“你想来嘛。”郑寻千说。
景添苦着脸嘀咕：“……那你干嘛现在特地告诉
啊。”
郑寻千答得很快：“随口。”
景添发
会儿呆，说道：“不想看，们出去吧。”
郑寻千闻言点点头，并未表现出任何反对
意思，站起身来：“那走吧。”
“海豚智力和人差不多，还拥有自意识，”郑寻千继续说道，“如果让你住在教室那
大房间里，每天在窗口对着观众表演跳圈，你也会抑郁吧？”
作为
个内向人，景添试着代入下，感觉糟糕透。
明明不到十分钟以前他还是个非常快乐人，对表演充满期待，心情满是甜蜜。
可现在，眼前精彩表演仿佛是场酷刑。
“……喏，你看到那个海豚尾巴附近疤痕吗？”郑寻千伸手指，“有些海豚因为情绪上原因，会刻意伤害自己。”
“不只白鲸，海豚也会吧，所谓微笑不过是人类主观解读，人家只是天生长这样罢，”郑寻千说，“人工饲养海豚都活不长。”
景添转头看向他，傻愣愣地眨巴两下眼睛，时间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表演开始。
三只海豚在热闹音乐声中鱼跃而出，在不算太宽阔水池里来回游两遍，接着同时跃出水面，顿时水花四溅，周围片掌声。
景添正想跟着鼓掌，心里猛地蹦出郑寻千方才对他所说话语。
表演。
参观完海底隧道，恰好赶上演出时间，景添兴冲冲拉着郑寻千入场，找个角落座位，满心期待。
“还是第次看现场海豚表演，”他说，“你看到外面海报吗？这里还有白鲸，长得好可爱，还会笑！”
他说着不自觉地学着海报上模样，做出个有些傻气微笑表情。
郑寻千看着他，点点头：“嗯。”
走到门口，景添又回头看眼。
海豚们正对着观众摇头摆尾，模样可爱极。
看得景添怪难过。
郑寻千见状终于良心发现，开始安慰他：“别多想，们今天不来，
海豚游得很快，时间并不能看清。可景添此刻也不想细看。
“为什不早告诉呢……”他小声嘀咕。
“你也没问啊。”郑寻千说。
“决定来海洋馆时候你就应该说。”景添说。
要是早知道，他肯定换地方。知道这些背后故事，眼中原本欢乐可爱景象完全变味。他开始难受。
这些给大家带来快乐水中精灵，此刻或许并不快乐。
饲养员拿着装满小鱼水桶，给海豚们发放奖励。海豚直起身来，上半身露出水面，来回挥舞鳍部，模样憨态可掬。
“……它们看起来很开心样子。”他对郑寻千说。
“它们在自然界里不会用这种方式表达开心，”郑寻千说，“这是人类希望它们表现出样子。”
“……”
景添因为亢奋而变得话多起来。他把视线投向表演用水池，说道：“从来没亲眼见过白鲸，这个池子对它来说会不会太小？”
“会吧。”郑寻千说。
景添皱眉：“那岂不是活动不开，要怎表演？”
“能活动开，但对它而言还是太小，”郑寻千说，“大多数住在这种池子里白鲸都会抑郁。”
“……”景添瞬间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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