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这个世界看客吗,”他小声说道,“那就应该表现得更云淡风轻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刚吃到糖果快乐小朋友。
郑寻千安静很久,摇摇头:“不是。”
“你之前不是这样说。”
“有些人想当看客,也可以为自己可以,但其实做不到,”郑寻千说,“比如,境界不够。”
“纸面不太牢靠,”郑寻千说,“不如拍个视频吧。就说,这切都是你自愿,你非常主动,虽然还没有到很热情程度,不过切发生得非常自然,你绝不会始乱终弃。”
景添哭笑不得:“什乱七八糟。”
“说吧。”郑寻千说。
景添欲言又止:“你好像变得……”
“嗯?”
又不是第次。他想,到第二天,他应该也不至于像失忆刚醒来时那样痛。
这想,当时郑寻千可真是粗鲁。
“就知道你是装睡。”郑寻千说。
景添好无奈,咕哝声,在他怀里蹭蹭:“困。”
郑寻千安静会儿,说道:“怕你就这睡过去,明天起来,又忘光。”
没关系,景添心想,马上就会变得非常烫.
酒店床特别软,像棉花糖,于是亲吻也都变成甜。
从云端落入现实,景添依旧觉得自己身体是轻飘飘。皮肤上薄薄汗水部分被棉被吸收,另部分,与心爱人融在块儿。
体温是件特别美好东西,会让人感到安心,带来浓重倦意。
景添闭着眼睛,意识模糊。
下来也会很热情。”
郑寻千愣,迟疑几秒才说道:“醉得这快?”
当然没有。
他只需要喝口就够。酒精对此刻他而言更像是种解除保护装置安慰剂,种心理暗示。当那些冰凉液体沿着食道进入他身体,他长久期待便能理所当然地转化为亢奋。
见郑寻千被他方才发言所惊到,景添暗自得意起来,情绪变得愈发高涨。这感觉好像和当初在酒吧里,他滴酒未沾在舞池里欢快蹦跶时差不太多。
“为什这说?”景添问。
“从开始记挂你,就不是,”郑寻千说着,手指轻轻地拂过他柔软浅色发丝,“你太生动,不想只是看着。”
“……话好多。”景添说。
还有点点幼稚。
明明方才那专注又那安静。
郑寻千想会儿,答道:“嗯,好像是。”
景添轻声地笑起来。
景添睁开眼睛。
“不会。”他说。
郑寻千在他额头上亲亲,说道:“你保证。”
景添噗嗤下笑出声。
“保证不会,”景添说,“需要起来写个保证书吗?”
郑寻千却还醒着。
“小骗子,”他说,“明明没有很热情。”
景添张张嘴,没出声。他不想承认,又无法反驳,干脆装睡。
“会不舒服吗?”郑寻千问。
景添小幅度摇摇头。
他可以说些比平日更勇敢大胆话,做些或许事后会羞耻万分事。
他会因此而感到快乐。
郑寻千从他手里拿走酒瓶,又牵住他手。
“有点凉。”郑寻千说。
因为才刚拿过冰凉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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