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寻千看着景添手里
奶茶杯，安静
许久，似乎是在回忆。
“不知道，”他说，“不是忘记意思。是……那时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
。可是是在疑惑吧？”
“疑惑什？”
郑寻千缓缓舒口气，抬起视线，看向他脸庞：“总是做
些莫名其妙、招人烦事。真应该讨厌你。”
景添听着，不由得把手里杯子捏出几道印子。
“……那天你也这样，”郑寻千看着他说道，“等下面糯米团子都吸不上来，又换个面继续咬，把吸管咬成方。”
景添不记得这些细节。在他重新复苏回忆中，这些细节都已模糊不堪。那天他，在意是另些事。
“你那天看起来……副特别讨厌样子。”他对郑寻千说。
郑寻千愣。
“确实很讨人厌吧，”景添自嘲地笑笑，“总是做些莫名其妙、招人烦事。”
不会嫌他身上脏兮兮。”
那点并不明显小动作，竟被他看在眼里。
景添暗自回忆，当初自己不小心把汤泼在郑寻千身上后，到底有没有下意识躲避过那身油污。他想不起来。那些污渍在他记忆中显得那微不足道。
郑寻千继续说道：“要是问，你又要想他。”
“什叫想他，”景添哭笑不得，“不想他！”
“但很奇怪，完全没有。这未免不合逻辑。”郑寻千说，“想不明白，所以心烦。”
“……”
“从记住你名字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郑寻千说。
他说着，忽然想到什，自顾自笑起来：“正好，你也是个奇怪人。这想，是不是很配啊？”
景添愣愣，飞快地低下头，小声抗议：“……你才不是因为变奇怪，你本来就奇怪。”
他弄脏郑寻千衣服，又说许多倔强、并不动听话。
他点也不喜欢自己这样，可到郑寻千面前，偏偏不受控制。他自大和自卑在心里打架，过分矛盾和强烈情绪激烈碰撞，让他显得奇形怪状。
郑寻千那天毫不掩饰厌恶与反感，在情理之中。
合理，却依旧是让他伤心。
景添抬起头，对郑寻千笑笑，装出副并不在意轻松模样，问道：“你那时候在想什呢？”
“嗯，”郑寻千说，“那就不提他吧。”
景添低下头，继续咬吸管。
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小气泡。当初他偷偷在笔记本里抄写星座属性，天蝎座性格特征之，是善妒。
听起来不是个优点，本该令人棘手。郑寻千好像符合这个特征，却又表现得奇奇怪怪。
吸管被景添彻底咬成薄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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