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会儿，他还是问出口：“和谁啊，为什
会不方便？”
景添仿佛是特地在等着他问这句，说话时几乎藏不住笑：“你还记不记得，
和人发邮件骂你。”
“嗯。”
“要去见跟发邮件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
“因为你还是喜欢，对吗？”郑寻千问。
类似话，他用不同语调重复过无数次，至今仅得到过次委婉回应。他不确定景添还记不记得那刻，所以有必要时时重复。
景添忽然变得很无奈。他看郑寻千眼，言不发转身继续向前走。
郑寻千走在他身后，问道：“这周末有空吗？”
可若景添真记得，又到底为什要同他闹别扭呢？
会不会是因为，景添不只记起当初对自己“喜欢”，也记起后来“不喜欢”。
明明是贵重心意，却也会随着时间、境遇或者记忆轻易改变乃至消失，稍纵即逝。
景添现在对他心态，会不会就像当初自己样呢？靠得太近会慌张，离得稍远又想念。找不准定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浑浑噩噩。
“对你而言，至少比那个人重要点吧？”他问景添。
景添原本也已抬起手瞬间僵住，接着飞快地收回去。
空气陷入尴尬。
郑寻千叹口气：“……真是难。”
景添扭过头，轻轻地哼声，加快步伐，走到他前面。
模样有些可爱。郑寻千看着，愈发想要碰触。
为什还需要理由。
景添总是爱问这些没头没尾。
“不然要对谁好？”他反问。
景添没有立刻回答。两人默默向前走好会儿，他才说道：“都不许，你只能对好。”
郑寻千点点头：“嗯。”
景添立刻答道：“没有，周末已经有约！”
郑寻千不由得产生些糟糕假设。
“……带个吧。”他说。
景添不知为何笑起来：“不太方便。”
过分追根究底，会显得很烦人，不是追求者该有态度。可今天发生事，实在令他无法释怀。
景添歪下头：“谁啊？”
“……没什。”郑寻千说。
想不起是好事。他不喜欢景添想着他。
可惜，景添还是想起来。他突兀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正面对着郑寻千，开口时脸严肃：“从以前到现在，跟他什都没有。今天会跟他见面……是因为……因为过去些不太成熟想法……反正不是出自对他好感。”
他说着，又撇过头，小声补充：“你不要拿自己和他比。”
他们本来不只每天都会牵手，还会拥抱、接吻。就在不到个星期前，他可以理所当然地触碰景添身上每寸皮肤。
郑寻千暗暗猜想，景添或多或少，定还保留着过去这段时间记忆。
他在自己面前模样，和第次失忆前截然不同。
更柔软、更平和，也更冷静，不再浑身是刺。
不再像当初那样令他头疼。
应过声后，他回过头看景添眼。
景添视线正落在他手上。
他们手伴随着步伐在身侧自然摆动，间隔着距离时远时近。
他眼中渴望如此明显，郑寻千也正与他想着同样事。
在伸出手同时，郑寻千问道：“……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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