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叹息，说：“真奇怪，这
切似乎在
前世经历过——如果这是个梦境，那也未免太过真实。”
咯咯。
水鬼发出
古怪
笑声，在它看来，眼前这个替死鬼已经被吓得呆住。它用两只枯瘦、干瘪手臂，再次伸向段折锋脖颈。
这个姿势，让它看到段折锋双眼。
那是双很漂亮眼睛，可惜因为瞎，而显得涣散无神。
声音渐渐靠近，几乎近在咫尺，就在他耳畔响起，然后突然停下。
在段折锋后肩上，转而传来古怪“咯咯”声，又像是个将死之人呻吟，又像是溺水之人喉中咕哝。
滴答。
有什
阴冷液体，落在段折锋后背上，飘散来浓重腐败气味。
左右各两只长长指甲，轻柔地抚触过他脖颈。
那些人为害个瞎子，收买个下仆，骗他出来为父母上香祭拜，路背着他来到人迹罕至郊野，找到口特殊枯井，将他推下去。
然后，那个男人还不忘将井口合上，找来许多碎石压在木板上，用重量将唯出口牢牢封死，确保他无处可逃。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话……
段折锋伸出修长五指，轻轻按在井壁上，指尖感受着青苔滑腻而阴冷气息。
枯井之中乱石嶙峋，腐败气息若有似无，这里明明只有他个人，但身后却传来淅淅索索诡异动静。
眼前片混沌，既无黑暗，亦无光明。
他什也看不见。
段折锋试着运起法力，接着却感到气海片空虚，仿佛自己回到最虚弱凡人时期——那是多少年前记忆呢？
尽管四周微风阵阵、鸟语花香，但却无法驱散从四面八方袭来寒意。
他听见危险脚步声从身后步步逼近。
在井底无边黑暗中，眼瞳里仅能反射出黑暗，和鬼怪轮廓。
——不对劲，这个瞎眼凡人能看得见鬼？
“你知道，前世是怎样解决你吗？”
段折锋轻声地鬼说道：“那时无所有，双目失明，更没有学过任何
鬼想要骑在他背上，用指甲将他掐死。
这座水井已经破败太久，水鬼甚至找不到水源，更找不到个合适替死鬼。
所以它决定亲自动手，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生人活活掐死，做自己替死鬼，这样自己才能直接投胎，而免受十殿阎王审判。
它指甲已经摸到活人鲜活而生动生命，但是却突然被只温热手掌抓住。
段折锋伸手抓住这个骑在他背上水鬼。
——这座枯井里，还住着个鬼。
这个井底十分狭窄，段折锋仅能勉强伸直双臂，顺着边沿摸索圈，确认这里没有第二个出口。
他已经听到身后“滴滴答答”水声。
鬼，被生人气息惊醒。
身后井壁上，传来指甲抠挖声音，不止个地方，而且正在向他袭来。
背后有个男人用满怀恶意声音，催促道：“少爷，再往前步，马上就到。”
段折锋站着没有动。
接着，男人却已经失去耐心，伸手从他身后推把，将这个瞎眼小少爷直接推进枯井。
段折锋跌进座枯井之中。
古老回忆渐渐松动，此时他想起来，自己年轻时候好像确实曾经被人暗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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