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让它跑,拒不受审,届时罪加等。”
他声音不辩息怒,但不知为何,蔡氏却更害怕他开口,只觉得在那迷雾之下有双令人恐惧眼睛。
在蔡氏左右躲闪包围之际,它就听到那阎王平静地陈述道:
“凡在阳间伤人肢体、*盗杀生者,当下剥衣亭油锅地狱,受皮肉翻炸之痛。每伤人者,刑甲子年,直至刑满推入地府第三殿,或至魂飞魄散。”
这刹那,在那重重剑光里,忽然夹杂出现道猩红魔气,猝不及防地扑面而来。
江辞月见到这幕,瞳仁缩,已经是认出来:这鸟名为“鸤鸠”。民间口耳相传,鸤鸠不会筑巢,却往往霸占其他鸟类巢穴,将自己蛋下在别人巢穴中。其雏鸟性格亦十分霸道,往往会将原主人雏鸟排挤出巢穴,活生生摔死,只剩下自己安心接受苦主饲养!
是为“鸠占鹊巢”。
此时,蔡氏以原形出现,羽翼展,就待振翅飞逃出去。
江辞月舌战春雷般道:“禁!”
随着声音轰隆在大殿中回响,四面八方纸人齐齐起立,彷如训练有素军队,结成方阵,将大殿层层包围。
嫁给段旻,为他操持家业,等他大哥死后,还为他大哥辛苦抚养儿子,直养到十五岁,不知道何罪之有啊……”
“哼。”段折锋低沉地嗤笑声,“你所谓‘辛苦抚养’,就是指将人推给水鬼,还有伙同狐妖下毒咒吗?你所谓‘没有害人’,就是指化为人形百余年来,依靠相似手段吃十几家绝户,食人香火、绝人祖嗣,像条肮脏蛆虫般寄生着吗?”
蔡氏脸色煞白,叫道:“奴不敢!奴冤枉!”
吓得连自称都忘记。
段折锋翻开面前公案上书册,上面其实空无字,但他食指放在上面划动,仿佛真在快速地检索着信息,同时沉声道:“十八年前,新封县王家家四口被害,家庙香火断绝,俱被你掠夺;三十年前,冯义县李氏家上下三代,共十口……”
蔡氏只觉自己看见迷雾中有千般幻象生出,它看到自己被推下油锅地狱,在炼狱中苦苦挣扎哀嚎……
惊恐已极蔡氏大叫声,因为分心,被道剑影贯
而半空之中,亦出现无数剑影,剑刃凛冽不可直视,齐刷刷都对准蔡氏!
天罗地网将蔡氏包围,后者刚振动羽翼,就有道流星般剑影落下。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蔡氏声惨叫,捧鲜红妖血飞溅,被斩落羽毛于半空中飞舞。
蔡氏不敢下地触碰纸人,本能地想飞翔逃离,故而不知道那里才是包围圈弱点。
它本打算拼着受伤,逃出剑影包围,但正在这时,却听见堂上端坐着阎王淡淡地开口:
随着他将蔡氏罪状条条列举出来,后者脸色越来越难看,额上渐渐生出斗大汗珠。
它不明白,这些东西它明明做得干净利落,除自己肯定没有人知道,更不应该有证据留下才对,怎会被人巨细无遗地念出来?
除非,眼前之人真是司掌刑罚阎罗王,他手中生死簿,真记载所有善恶功过!
惊惧之下,蔡氏脸上、手上密密麻麻地出现黑斑,黑斑逐渐化为羽毛,将她浑身笼盖,最后竟变成只黑灰色大鸟。
它现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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