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话，也可以想些别。”段折锋很从容，“
不着急。”
心里知道段折锋看不见，但江辞月还是窘迫地将视线挪开，不敢看他脸。
过
会儿，江辞月果然想些别，说：“看你生辰八字，你生日快要临近吧？”
“嗯。”段折锋道，“你应该比大不多少。”
江辞月点头道：“四个月。”
“民间流传，被人思念时候就会打喷嚏，你没有听说过？”
“自幼在灵犀山上，不怎
听说民间事。”江辞月说到此处停下，“这个是真吗？”
“是真。”段折锋脸平静且正经，“诗经有云，‘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原来如此。”江辞月于是低头想想，“想。”
“真？”
段折锋推开车厢上小窗，股清新空气便夹杂着晨露，吹拂进来，令他鼻腔微痒。
然后他想想，对外面道：“江辞月，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江辞月隔着帘子道：“怎？”
段折锋：“十万火急——”
声音戛然而止。
春日和煦，雨后天空碧如洗。
江辞月租辆马车，驱车来到奉都郊野，便解开缰绳将驮马放走，边唤来自己坐骑，低声道：“委屈你几日。”
洁白骏马低头吃他掌心里零食，温驯地蹭蹭他，作为回应。
他们此行将要离开奉都，在冯翊郡中接两个人，然后沿官道前往京都郡，在那里接到剩下人后，就可以返程回灵犀宗门。
此时，段折锋迈入马车，里面已经是布置好内饰，正当中有小茶炉，刚好让人舒服地放下双腿。
“那就是错过你生日。”段折锋道，“今年还得等上很久。”
江辞月道：“修行无岁月，不必讲究这个。”
“可惜。”段折锋忽然道，“刚才应该再骗你下年龄
“真。”江辞月突然又有几分困惑，“似乎不起作用。你真不是在诳？”
“骗你有什好处呢。”段折锋慢悠悠地说，“应该是你想得不够用力缘故。你刚才想什？”
江辞月觉得这个话题有点不对劲，但他不习惯撒谎，老老实实道：“在想你眼睛。”
“喜欢？”
江辞月耳尖突然红，停顿好久，才道：“不是想这个……”
江辞月吃惊，连忙掀开帘子，迈进车厢里面，问：“你没事吧？”
只见段折锋优雅地端坐在那，闻言后抬头，缓缓道：“有个喷嚏打不出来，需要你想下。”
角落里，小狐狸立起两只耳朵，眼睛瞪大点。
它把自己挤得更小，方便给江辞月挪开位置。
江辞月坐在旁边，有两分迷茫地看着段折锋：“你打不出喷嚏，为什要想你？”
小狐狸也跟着蹿上来，只敢贴在段折锋脚边，找个角落，卑微地团起来。
为避免旅途无聊，车厢末尾有个小柜子，里面本该放些书籍，此时已经被贴心地换成竹简——方便盲人进行阅读。
江辞月没有照顾过盲人，只能自己多琢磨些琐事，这些竹简都是他清晨时亲自跑几家书店淘来。
须臾，随着声马嘶声，马车缓缓开动起来。
江辞月在外头坐着，大概时没有进车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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