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无赦魔尊日后有多强大,如今也不过是个还未筑基普通瞎子罢。
他这样想着,后退两步,左右迅速张望,最后选择将手里柴刀用布条裹住,藏在衣柜最底下。
段折锋似乎是听见动静,问他:“你在做什?”
“看你衣服从柜子里掉下来,就随手放回去。”李想边若无其事地说着,边已经退回门口,笑道,“事情也办完,就不打扰,会儿还要陪他们吃酒呢。”
“嗯。”段折锋应声,似乎没兴趣继续说话。
“那倒不必。”段折锋慢悠悠地说着,随手又换道竹简。
李想看到这幕才意识到这是在看书,他试探着前进两步。
段折锋毫无所觉。
李想屏住呼吸,逐步接近到臂之遥。
忽然,他从身后掏出把洗干净柴刀,刺向段折锋眉心!
“江大哥说你房里矮柜坏,今天刚好找到个多余,想来帮你换下。”
“是?”段折锋没有拒绝,“有心。进来罢。”
李想踏入房间,连呼吸都下子沉重许多。
他看到段折锋坐在外间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时间吓得心跳骤停。
但紧接着,他想起段折锋现在是瞎,根本看不,于是又动起来——
差,但是神色却已经镇定下来,似乎下定什决心。
因为昨夜闹得太晚,今天白天就格外安静。
江辞月说到做到,陪着犯错新人们禁足思过。桃源村里,就只有他纸人力士在巡逻,防止新人们出什岔子。
李想到处走动,帮着村民做些事,到晚饭时又展现件神奇技术:拿硝石制冰。
众人纷纷惊叹:“厉害呀!”“这是炼丹术吗?也想学!”
李想深深看他眼,然后转身就走,将屋门关上后,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后背已经湿透。
嘎吱,门已紧闭。
道狐狸影子在地上蔓延,他已经闻到尸臭味。
容雩舔舐着自己前爪,小心翼翼地问:“尊上,可以……可以吃吗?”
呼。
阵微风拂过,柴刀停在段折锋眉前寸位置。
段折锋分毫未动,英挺眉目平静地低垂,沉稳指尖依旧慢条斯理地摸索着竹简上文字。
——他真看不见。
李想终于松口气,有种如蒙大赦失重感。
他搬来个沉甸甸新矮柜,将它摆在房间角落,又将旧那个搬出去。
做完这些事,他不觉间已经汗流浃背,不断紧张地吞咽着唾沫,左右张望着周围。
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只有段折锋养那只狐狸抬下眼皮,歪头好奇地看着他。
突然,段折锋问:“好像闻到股气味。”
李想擦把额上汗珠,尽量将自己声音放轻松:“是吗?可能是因为新家具刚上漆,所以气味重点。要不把窗户开吧?”
李想很谦虚:“没什特别,迟早会被发明出来技术,今天就拿来给大家尝尝冷饮吧。”
几人吃到他用冰块做冷饮,纷纷赞不绝口。
傍晚,李想又自告奋勇,给禁足人送去食物。
借着这个机会,他来到隔壁段折锋门前,小心翼翼地敲敲门:“那个,段……段大哥在吗?”
“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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