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忽然,段折锋撕开他外衣。
江辞月恍惚神智倏然惊起,他竭力挣扎:“住手……你做什……不要!”
段折锋非但置若罔闻,甚至手按住江辞月无力手腕,将他牢牢压制在层叠烂漫花枝上,另手强硬地抽走他腰带。
撕拉——
然而紧接着,江辞月微微颤,咬住嘴唇,眉宇痛苦地纠结在起。
他豁然起身,将段折锋彻底推开,差点摔落进水池里。
……清醒过后,愤怒魔尊不肯承认自己被伤透心。
但他让江辞月整整三天都没能再下得榻。
现在想来……
喉咙深处挤出自己声音:“龙印……”
——是龙印?
段折锋将江辞月紧紧拥在怀中,感受到他仍在不住发颤,心中忽然回想起前世种种画面。
前世江辞月,也曾经几度红眼眶。
最初被他囚在桃源绘卷中时,江辞月也十分愤怒,后来却有次——
衣物碎裂声音,在花海中如此清晰。
几枚花瓣因为激烈动作飞扬而起,在暖色阳光下翩跹飘散。
江辞月无助挣扎显得十分徒劳,甚至被迫翻过身,动弹不得。
雪白手臂被反锁在身后,肌肤上纵横几道,是花瓣被碾碎后艳色汁液。
最后片衣料被剥走后,终于露出玉山覆雪般后背,腰窝深陷之处,赫然有着枚鲜红龙印。
前世有许多迹象,确实发生在龙印缔结之后。
只是那时他已经和江辞月反目成仇,故而没有机会察觉而已。
他以为江辞月身上盟誓应该与自己相同,是不能伤害彼此——但兴许不是这样。
段折锋轻轻将怀中小师兄放下。
江辞月不安地低声喘息,手指死死揪住他衣襟。
那天是魔尊心情正好,喝得酩酊大醉地回来清净小院,还吻俘虏耳垂,低声对他说:“江辞月,这多年过去,你还是好笨。如今落在手上,还不懂得虚与委蛇吗?其实只要你假意奉迎,哄得高兴,指不定现在都要为你摘星换月,什都依你……”
江辞月漠然不答,眉宇间尽是讥嘲之色。似座冰山在他身边,美则美矣,又冷得伤人。
但那天魔尊并未恼怒,反而是蹭蹭江辞月肩窝,醉意朦胧声音渐弱下去:“师兄,不要恨。个人做很多无可奈何之事……”
青年时期段折锋,像个茕茕孑立坏小孩,举目无亲、举世皆敌,无人认可、无人理解,只能醉倒在仇敌怀里。
过很久,江辞月抬起手,那手腕上还缠着用以束缚他锁链。兴许,他是出于最后丝怜悯,轻轻抚过段折锋长发,就像他们过去最亲密、最美好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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