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月将温热嘴唇贴上他唇角。
他很笨拙,可是很认真。
段折锋轻轻展臂抱住江辞月,将久违白芷香气抱满怀。
他们就藏在这冰天雪地永夜之中,在方狭窄逼仄小帐篷里,互相依偎着取暖。
帐篷外,飞雪连天,世间万物都似被夜幕淹没。
段折锋却盯着他看:“你道歉礼仪呢?”
说罢,指指自己嘴唇示意。
江辞月大窘:“哪有人这样道歉?这里还有人在,休要乱开玩笑……”
他目光不自在地看向旁阿火,接着就听见阿火“哇哇哇”地大叫起来。
阿火跃三尺高:“受不!你们这对狗男男!要亲赶紧亲,难不成还要把你脑袋按过去啊?真是气死!”
月玩过,更遑论去解阿火生平。
段折锋慵懒地说:“对别人感情纠葛没有兴趣。江辞月,有这个力气倒不如陪下会儿棋——三年过去,你总该有些进步吧?”
江辞月半晌没有回答。
这三年来他苦心孤诣地收拾灵溪山倒烂摊子,哪里有那个时间锻炼棋艺,要是真跟段折锋下起棋来,小师弟会像当年样让自己三目半?就算真要让,他这个灵犀宗掌门总不能恬不知耻地接受吧……
丢人。
阿火裹着大衣,火红短发与眉宇间都是积雪,他在积雪中蹒跚前行,在座小山丘上坐下来。
凛冽寒风刮面,他只是恍然不觉,从怀中取出枚小小骨笛,就这样吹起来。
说罢,阿火气咻咻地起身冲出帐篷。
阿火走后,段折锋又闷笑起来:“江辞月,你看看你,人家还以为你是故意拿乔。”
江辞月恼怒道:“还不是你提荒唐要求……”
“有花堪折直须折,这有什荒唐?”段折锋悠悠地说,“也许在很久以后,也许就在明日,死在你剑下——”
“不要说。”江辞月忽而低头,深深望进段折锋眼眸中,“师弟,不要说。永远不会再对你拔剑……”
江辞月选择站起身:“去烧些热水。”
他掀开帐篷,还没走得出去,就突然觉得手腕沉,再回头看去——
段折锋已经被绳子扯得歪倒在毯子上,脸无奈地倒着看向江辞月:“小师兄,你恼羞成怒时候,可还记得身上绑着?”
江辞月耳尖红,又放下门帘道:“对……对不起。”
他重新走回去,伸手把住段折锋手臂,想将他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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