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江辞月低声道，“为什不解除你自己身上
龙印？”
“
已经习惯
。”段折锋不甚在意地说，“身上誓约，不过是不能伤害你。江辞月，都不在意这个，你又在乎什？”
江辞月沉默片刻，手掌贴在段折锋肩上，说：“不懂你，师弟。你要是还……心悦于，那就该与回灵州；你若已经变心，那就不会留下自己龙印。”
“是魔道之人，跟你回灵州就是自投罗网。江辞月，你趁早死心
制约江辞月这道禁锢，终于消散无踪，也像是搬开他心头
块大石，当即疲惫地倒回去。
段折锋却没有收回手，灼热手掌贴着那处敏感肌肤，低沉声线就凑在江辞月耳边：“小师兄，是不是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在这里留下独属于印记？”
江辞月趴伏在原处，手指揪着床单，道：“你这……混账师弟……”
段折锋笑起来，却不说话，只是摩挲着那片地方。
——前世，直到最后，江辞月都禁锢于龙印那“不可能对任何人动心”桎梏之中。
“唔……”
江辞月咬牙不语，趴伏在榻上，只觉得后背处传来又热又麻感受，并非是全然痛意，却令他感到颇为煎熬。
段折锋正在他身后，法力如无形巨手，将江辞月固定在榻上，避免他乱动。
道烛龙之血，正被控制着悬浮于空中，宛如红宝石般剔透发亮。
段折锋正在祓濯江辞月后腰上龙印。
？”李珠儿等人非常紧张，“他人在幽州，不会出事吧？”
面壁人道：“他没有危险，但是却和魔尊斡旋、缠斗，足足两个月之后才能回来。从那之后……师兄弟二人便会正式决裂。”说完之后，他闭上双眼，这也意味着不能在继续说下去。
但光是这个消息，已经足够众人震惊。
“决裂！”
“糟糕，们必须得去阻挠才行！”
如今想来，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须臾，江辞月缓过神来，旋身看向在榻边坐着段折锋。
为施术方便，段折锋褪去外衣，仅着件松垮长袍，白发束在脑后，像每个闲居在家凡人般，唇角含笑。
江辞月目光落在他肩头，想到那里还留着枚龙印，是同年同月同日，被自己刺下。
三年过去，他留下来封印龙印法力已经接近消散，龙印盟誓形成圈暗色痕迹，在江辞月身上极为醒目，像道无法愈合疤痕。
江辞月低低喘息，声音里透着忍耐：“还……没结束吗？”
“很快。”段折锋说。
随着刺痛突然中止，江辞月咬住自己下唇，额发因濡湿而显得凌乱，双云雾迷蒙黑眸也看向身后。
——龙印已经彻底洗去，只剩滩污血洒落在地。
“没错，从灵犀宗这边经验来看，江辞月这个师兄很可能真是魔尊最后善良，万要是他们决裂，魔尊就真能毫无留恋地毁灭世界啊！”
“这是们最后机会，旦连剑宗都不能用怀柔手段感动魔尊……难道们真要亲自硬上，打赢大BOSS？”
“夭寿啊，快去救剑宗！江辞月到底和魔尊打得多惨啊，直接恩断义绝？”
……
“江辞月，要是觉得疼话，你可以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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