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在桌底下偷偷用手背拍他，方默
心被那轻轻
下敲得晃晃。
杨琳当然没有非礼他，他撒谎
。他为此心虚，却并没有太强罪恶感。
反正杨琳也摆明在针对他。他故意占他旁边座位逼着许熙然只能坐在他斜对面，入座时装作不经意踢他鞋，排队时趁许熙然在付钱故意回过头冲着他做挑衅表情。他当天低气压不是装，是被气。知道杨琳事后还试图去许熙然面前搬弄是非替他出柜，方默十分庆幸自己那晚时冲动恶向胆边生。
谁都不是善茬，就看哪个笑到最后。
但归根结底，他能取得胜利不是因为手段多高明，而是因为许熙然偏心他。
“……”
“默默，
真是为你好，”邹瞬认真地看着他，“不想看你以后难过。”
方默微微皱起眉。
“……因为现在就总是会很难过。”邹瞬说。
方默原本想说话，又都咽回去。
方才对？”
“有啊，他身材也很好吧？个子高，声音好听，头发又柔顺还蓬松，发际线健康发量充足。而且每个指甲盖上都有月牙，”方默说着，竟有些激动，“……而且屁股很翘。”
“……”
邹瞬皱着眉看着他，微微向后仰半截身子。
“只要闭上嘴，特别完美。”方默强调。
不是所有直男都像他那
好看，也不是所有直男都像他那会照顾人。正是因为知道许熙然现在不喜欢他，方默才更能确定如今他对自己所有
他方才面对邹瞬追问没能立刻出声，并不是因为完全想不出许熙然优点。这里没有路灯，月色下光线不佳，所以邹瞬才没能看出来。在方默努力思索该如何回答那个问题时候，脸红。
不是说不出许熙然哪儿好，而是在想起那些好时，他抑制不自己突如其来慌张和陡然加快心跳。
他能说出许熙然许多缺点。他有点傻，又不自知，还时常自感觉良好，沉迷些说出来就令人觉得无语想要退避三舍爱好，神经粗到不可思议。但这些全部加在起，也没法引起方默半分反感。
当他想起那些，只会忍不住笑意。
就是这个笨蛋，会迁就他口味，关心他安危，自作聪明给他帮倒忙，又在许多普通人都会忽略细节替他着想。他特别温柔，特别善良，特别好。
“总要有点人格魅力吧！”邹瞬大声说道。
方默迟疑会儿，虽张开嘴，却没发出声。
“你这……”邹瞬终于崩溃，“不行忍不住，本来不想说。觉得这男人不行，非常不行。听你说那些，他是真完完全全没长那根筋。有些所谓直男能掰弯，是因为他本身不够直，你明白吗？”
方默看着他，还是没出声。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是双性恋，只是有所偏向，并且偏向程度不样，”邹瞬说，“真正彻彻底底直男，折断都弯不。那个许熙然看起来完全就是这种类型。感情这东西，你付出得越多越难放弃。就算刚开始只是为外表，但你不停地追不停地追，投入进去感情都会变成你对他单方面执着，拖得越久最后伤得越重。如果你现在还只是喜欢他脸，劝你冷静点，这世界上好看男人多去，没必要非得给自己出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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