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熙然不明所以。他还赤着上身，想赶紧顺道把澡洗
，才刚转身进屋，却见三个舍友
视线全定在他身上。
其中个别人表情看起来隐隐有几分羡慕。
“真好，”那人说，“
女朋友从来没给洗过衣服。”
另
人哈哈大笑：“你那女朋友，没让你帮她洗就不错
他说完，又次伸出手：“快点。你不是肩膀疼
，脱下来帮你洗。”
许熙然微微有些惊讶。难怪那执着要帮着洗，原来还在担心他肩膀被压太久难受，动起来不方便。
“不影响，都用小南门外面那家投币洗衣店，”许熙然说，“推荐你也去试试，比自己动手轻松多。”
方默把手又抬高点：“那你现在投币给。”
许熙然没辙。反正这季节衣服也不厚重，洗起来不算太费事。他当着方默面，把仅有上衣脱下来。
让方默帮自己洗衣服这种话当然只是开玩笑。许熙然卫生习惯要略高于大学男生平均水平，但也算不上很勤快。学校附近有家投币洗衣店，他习惯攒堆脏衣服定期背过去洗。多这件少这件，无甚差别。
他原以为方默也不会往心里去。
没想到几个小时后，方默敲响他寝室门，问他怎还没洗澡，要他赶紧把衣服换下来。
许熙然有点懵：“你要干嘛？”
“给你洗啊，”方默说，“快点，就在这里等你。”
“可爱，随便挑，对话有选项，错还可以读档。”
“其实……女朋友也不是必需品啊，”方默说，“干嘛非要给自己添麻烦，现在这样轻轻松松，不开心？再说，你都有小遥，还想花心啊？”
许熙然笑着摇摇头：“那又不是真。”
方默瞥他眼：“你居然也有那清醒时候？”
许熙然耸耸肩，不置可否。又走两步，他突然想到什，再次笑起来：“那这样吧。等到三十岁，如果你也单身，也单身，们就凑合凑合起过日子得。”
“喏，”他把团成团衣服递过去，“那你可洗干净点啊。”
方默伸手接过衣服，视线却停留在奇怪地方。
许熙然顺着低头看看自己肚子：“怎啦，有什东西？”
“没事，”方默快速转过身，“走。”
他说完就朝着走廊另端楼梯方向跑去。
他说这话时候站在走廊里，没进门，自然也意识不到寝室里除许熙然外还有其他人。
感受到背后投注而来复杂目光，许熙然尴尬极：“不用，开玩笑。自己洗就行。”
方默却是不领情：“别废话，现在就脱。省你以后总拿这件事出来嘲笑。”
“是这种人吗？”许熙然不承认。
方默点头：“你是。”
方默脚步顿下。
“不行，三十岁太早。男人三十枝花，还是等三十五岁吧。”许熙然说着还点点头。
“谁要和你凑合，”方默突然加快脚步往前猛冲，“又没钱，还要洗衣服。”
“到时候就有钱啊。要是还没有，那给你洗衣服行吧？”许熙然乐颠颠跟上去，“那就你赚钱养家，做个家庭煮夫，为你洗手作羹汤，管你叫老公。”
方默回头，十分严肃地对他说道：“恶心，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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