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时间，早就过
宿舍
门禁。学校里也没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要出去买还挺麻烦。
方默又开始漫长正在输入中。
许熙然耐着性子，等许久，最终出现在屏幕上话语跟他问题竟全无关系。
“三十五岁也太晚，还是三十岁吧。”
许熙然茫然，回复
个问号，又补充道：“发错？”
这次回应来得很快。方默给他发张脚踝照片。许熙然看眼，脑中不由自主跳出四个略显不合时宜字。
白里透红。
方默皮肤本来白，这地方平日里又极少见光，如今微微有些肿起，局部带上不自然薄红色。他最近面颊上也时常出现这样配色。相比照片里微微显得有些鼓胀脚踝，他面孔清瘦，稍许染颜色后模样相当可爱。
正胡思乱想，方默又发来条消息。
“还有点肿，动就痛。”
方默持续输入可能有两三分钟，期间那行提示时不时消失会儿又再次出现。许熙然忍不住脑补方默对着手机认真斟酌语句模样，为此愈发想笑。
没想到，等对话框里终于有新消息出现，居然只有短短六个字。
“不知道就算”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许熙然皱着眉头盯着那几个字看会儿，回复道：“你是不是只手捂着毛巾单手打字不方便？”
。”
“
洗过！”方默大声打断。
等许熙然再次低头看他，他抬手在许熙然身上用力拍下：“你快回去吧。”
等许熙然终于回到寝室洗过澡，时间已经不早。
手机上有条方默发来消息。
方默回两条。
“……”
“晚安。”
“那就老实点，别乱动。你明天有课吗？”
许熙然按下发送，想想，又补句。
“你怎
打字变快？拍完照赶紧再敷回去。”
发送过去以后，又觉得没说全，他再次补充。
“冰棍是不是已经全都化？还要再去买点吗？”
不然六个字怎能折腾那长时间。
想想，他又补句：“你可以发语音啊。”
方默没声儿，连正在输入提示都没，表情包都不回他个。
半小时以后，许熙然在临睡前又给方默发消息，关心他情况。
“消肿？”
“今天对不起，谢谢你。”
许熙然愣下，笑。方默最近已经很少在他面前这客套，突然说这些，肯定是因为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这种时刻应该安抚，可许熙然却偏偏克制不住想要逗逗他。
“哪些事谢谢？哪些事跟说对不起？”
他发完以后没多久，对话框上方就跳出正在输入字样。许熙然躺在床上，十分耐心且面带笑容地看着那行提示跳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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