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他来找过你。”
电话那头静悄悄
。
“他说，
直联系不上你，所以过来确认下你情况。知道你好好，又回去
。”方默把昨天说过话又重复次。
“……他来找过
啊。”邹瞬又重复遍。
他声音很小，不是在提问，只是在心里与自己确认。
“那是什
？”
“昨天回去路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什……你有人格魅力，你比他们所有人都帅，你长得恰到好处，你是最完美……”
“……”
方默脸下子就红透。早知道邹瞬当时有意识，这些话他绝对说不出口。
邹瞬明显在忍笑：“是做梦吧？”
许熙然有些好笑地看他：“那大个人，还能有什问题啊。”
方默心想，啊呀，怎恢复正常。
让人松口气，又免不有些惋惜。
路上接到邹瞬打来电话。
邹瞬才刚醒没多久。他严重宿醉，状态糟糕极，说话时有气无力。
让他快点，他就真加快速度，胡乱把衣裤都套好。
方默打着嫌弃看不下去旗号帮他仔细整理遍衣领衣摆衣袖，把他上身全都摸遍。许熙然像个乖巧小学生，眯着眼站着动不动，任由摆弄。
在打车去医院路上，许熙然热度又升。他路都很安静，闭着眼倚靠在方默肩膀上，脸颊透着不自然绯红，偶尔咳嗽。
方默看着难受，时不时就想问他感觉怎样，又怕会打扰他闭目养神。
等到医院，预检时体温已经到三十九度八。看着许熙然那脸木然，方默慌张不已，牵着他跑上跑下。
方默忍不住笑：“对，他说他不放心你。”
邹瞬安静片刻，再次开口时声音响亮许多，带着无法掩饰雀跃：“、突然想起有点事，先挂！”
他说完，不等方默回应
“对，你在做梦。”方默果断地说。
“啊呀，可惜，”邹瞬说着，又清清嗓子，接着语气突然变，“还有，记得好像是你告诉吧……”
“……什？”方默警惕，努力回忆自己昨晚究竟对许熙然说多少不方便被第三个人听见悄悄话。
邹瞬语调带着明显忐忑：“……他来找过？”
方默眨眨眼。
“昨天喝得太多，糊涂，有好多事记不清到底是真实发生过还是在做梦。”他对方默说。
方默不等他细问，提前替他解答：“你昨天大哭着说还想他，想见他。”
邹瞬沉默。
“还说，后悔自己把他联系方式删。说完气得用头砸桌子，好不容易才拉住。”方默为他详细描述经过。
邹瞬面子挂不住，咳嗽两声：“不是，要问不是这个。”
化验结果显示没有病毒但有炎症。医生问许熙然是不是还有哪儿不舒服，他糊里糊涂答不上来，只说嗓子疼。好在打退热针后，他那不自然高热终于逐渐退去。
方默陪他在输液室挂水，半瓶挂完，再摸他额头，已经不那烫手。
“还难受吗？”他小声问许熙然。
许熙然可怜巴巴看着他：“有点饿。起床到现在没吃过东西。”
有胃口是件好事。方默很欣慰，在他手上拍拍：“那去给你买吃，你个人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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