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熙然耳朵又红。
方默看在眼里,没说。他偷偷猜想,许熙然刚
“哦。”方默应声。
听动静,他似乎是终于站直身子,然后向着寝室另个角落迈开脚步。
“那等你好叫声,先去上个厕所。”他说。
“叫你干嘛?”许熙然偷偷掀开被角,望向方默背影。
“帮你按按腿。”方默说。
“难受吗,”他看着许熙然眼睛,“那简单啊,要不要起帮你按到位?”
许熙然彻底愣住。
他时间无法分辨自己是否误解方默言下之意。
方默突然冲着他笑。他视线往他下.身移去:“要吗?这个熟练。”
许熙然大脑嗡嗡作响。
“……”
许熙然瞬间有些迷惑。所谓大家是谁,都这样又是哪样?被同性碰过身体就原地起立,算是正常吗?
“累得要死时候突然放松下来也会这样,”方默继续说道,“大家都是男生,懂啦。”
他说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人类雄性总有许多身不由己时刻,站得莫名其妙不受控制。若非自己心里有鬼,本可以找到许多搪塞理由坦荡面对。
有台阶可以下,许熙然依旧放不开:“知道你就饶吧。你快回去,正好睡会儿。”
着许熙然耳朵吹口气。
许熙然立刻抖。
没法再装,他只得开口:“……想睡觉。”
方默安静好会儿。直到许熙然就快忍不住想睁眼偷看,耳边再次传来恶魔般声音。
“你是不是有反应啊?”
“靠,你什毛病啊!”许熙然大喊。
最后还是没按成。许熙然守身如玉,坚决不肯再接受方默服务。
他当着方默面,在自己大腿上噼噼啪啪通敲打:“这个自己来也行啊,不用麻烦你。”
方默站在边安静地看着,然后十分刻意地叹口气。
“不识好人心。”他说。
“你神经啊,”他快速地趴回去,拉起边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彻底罩住,“按你个头,快回去。”
方默没动:“大家好兄弟嘛,那客气做什,点小忙而已。”
许熙然不理他。
空气又安静片刻,方默再次开口:“那你要不要去厕所啊?”
“……不用,”许熙然说,“过会儿就好。”
“你睡啊,转过身睡,帮你把腿按按。”方默竟又把话题带回来。
“你干嘛非要按腿?”许熙然问。
“不按你明天肯定会很酸,”方默说,“到时候走路都难受。”
许熙然哭笑不得,半抬起身来看着他:“现在这样也很难受。”
看清方默面孔后,他心里突然涌起阵怪异感受。应该不是错觉,方默面颊隐隐泛着红。从方才起,他语气听起来自然无比,但此刻看他神情,竟像是带着几分紧张。
许熙然瞬间因为惊异过度头都晕。
他说不出话,方默又更凑近点,说话时热乎乎气息全打在他皮肤上:“是不是?”
“没有,……”
“还以为怎呢,”方默打断他,“有什好害羞啊,这正常事情。你才十三岁吗?以前没有过吗?”
“把年纪那纯情,至于不至于,”方默伸手推他,“大家不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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