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像在做客？”方默问。
“是有
点，”许熙然说，“阿姨对
太客气
，反而就……亲近不起来。”
这些话，他上次没有跟方默提。那时担心说出来显得奇怪，现在却又觉得什
心里话都可以告诉他。
原本还担心方默这个爱哭鬼听会不会胡乱脑补接着哭唧唧，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笑。
“知道，”方默说，“你这个人就喜欢别人对你不客气。”
前两个字半都被他含在嘴里，说得模模糊糊
，几乎听不清。
许熙然清清嗓子，总算回答他：“，过年，时候……”
他边说边止不住地笑，肩膀抖抖，声音都不连贯。
方默面红耳赤：“好好说话！”
许熙然努力忍着笑，点点头。
说完后，两人近距离对视片刻，谁都没开口。
方默面颊逐渐泛红，最终先败下阵来，移开视线。
“叫什？”许熙然学着方默刚才样子追问。
方默咬着嘴唇憋红脸，好不容易开口，竟是全然不相关话题：“你过年打算回家吗？”
这转得未免生硬过度。
他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方默对你那好，你不可以不讲信用。嘴上心里把人当老婆叫那久，总要有点付出。连菊花都不肯给老婆爆，凭什说爱他？方默尺寸比他小点，到时候自己应该不用受那多苦。
“喂喂，”方默推他，“想什呢？”
许熙然猛摇头：“没有，没什。”
方默虽有狐疑，并未追根究底，而是延续方才话题：“现在为什不叫呢？”
许熙然有点儿紧张也有点儿期待：“可以这叫你？”
许熙然扬眉：“什
他心想着，怎办，怎回事，真不可思议，这世上有那可爱人，这是什奇迹。
“你到底说不说？”方默急。
“还没决定，”许熙然终于缓过来，“爸前几天在电话里跟说，他们过年时候不想跑亲戚，打算趁着假期去国外旅游，让赶紧把签证办。”
“……哦，”方默点点头，表情略显失落“那挺好。”
“但不是很想去，”许熙然说，“也不知道为什，明明挺喜欢阿姨也挺喜欢妹，可就是不喜欢跟她们朝夕相处待在块儿。有点拘谨。”
许熙然被逗乐：“你也会不好意思啊？你不好意思点到底都在哪儿？”
要是能捉得准，他就能尽情地欺负方默。许熙然最近才察觉到自己性格中原来也有些相当恶劣部分，尤其爱看自己心爱人羞耻难当模样。
方默脸红红，完全无视他话，继续问道：“等放假，你是不是要回去你爸那儿？”
许熙然存心让他害羞，故意不理会，坚持方才问话：“你叫什？”
方默用力抿下嘴唇，然后语速飞快地说道：“老公你过年时候要回去吗？”
方默闻言立刻皱起眉头：“你还想这叫谁？”
许熙然看着他表情，听着他这般语气，心头突然亮。
“……笑什呀？”方默有点不高兴。
许熙然张张嘴。他原本是想立刻叫声“老婆”。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特别不好意思。
他清清嗓子，反问道：“如果管你叫老婆，那你该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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