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证，以后不会再打扰你打电话
。”许熙然拉着他
手，小声说道。
方默心想，啥玩意儿，这是重点吗？他才不介意跟许熙然玩些糟糕东西，他就是气他在知道自己不高兴以后不道歉不哄着还狡辩，之后又企图装死蒙混过关。
明明白白说
声对不起是不是能要他命。
气归气，此刻看他明显示好，方默心还是瞬间软大半。
两人沉默地来到拉面店，沉默地排队取号，面对面沉默地吸面条。
许熙然心里憋得慌。他昨晚又没睡好。
自己做莽撞不合时宜事，确实是有错在先。可做都做，又没法倒流时光挽回补救，该解释也都解释，方默还憋着气不跟他好好说话，他也不知道该怎
办才好。
除愧疚，他心里多少有点郁闷。方默居然生他气，气整晚都没消。两人相识那久，这还是头回。方默贯迁就纵容他，竟也被他惹毛，可见这次确实做得过分。可既然从来都迁就纵容，为什这次就不能也通融下呢。至少也黄牌次再出红牌吧，点过渡都没有，他要怎知道方默其实讨厌这样。再说他也不是故意嘛，都知道错。
他自检讨是不是被这份纵容给宠坏。两人确认关系以后，他故意欺负过方默太多次，对方默红着眼眶眼泪啪嗒啪嗒掉模样欲罢不能。方默哭完从不和他计较，他就得寸进尺。
直到第二天见面，两人间气氛依旧有几分尴尬。
前天晚上，许熙然主动给方默发过消息。内容毫无新意，无非还是“在干嘛呢”之类没话找话。方默虽然回复，但态度比之平日要冷淡许多。他以往就算不说“正在想你”，至少也会在报告完毕自己动向后回问句“你呢”。之后，两人肯定得甜蜜蜜聊上阵，不过瘾再拨个电话。
昨晚，他隔很久才搭理许熙然，说，“要睡”。
许熙然对他说，“晚安”。
对话就此彻底终结。
人忍耐都是有限度。许熙然想着想着，突然就有些难过。他肯定是触壁，方默对他喜欢支撑不更多包容。再为所欲为，可能就要被甩。
他看着面前低头吃面并不看他方默，心里暗暗着急，也不知该如何挽回。
方默吃完最后口面，抬起头，发现许熙然正在看他。
“……看什啊。”他说着，故意扭过头。
接着，他才刚放下手就被对面人从桌子底下拉住。
方默阵内伤。他也不是非要跟许熙然闹别扭。可既然是许熙然做错事，解释完毕之后至少也该有句正式“对不起”吧？他都明明白白把“不高兴”说出来，许熙然就不能说句“错”吗。
方默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下次还敢，可这点态度总归要有吧。就这当作无事发生，连哄都不哄句只知道装死，未免太过分。
方默气整夜，第二天到点还是去许熙然考场外接人。
他们昨天在闹别扭前就说好，等考完先起去考场附近拉面店吃午饭，吃完再回去取行李。既然没提过有变动，那就得守信用。
许熙然见着他立刻笑容满面跑过来。但很快，他就察觉到方默完全有别于以往冷淡态度，于是也变得安静且拘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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