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当初确认关系
那天晚上，他对方默说
好几次谢谢你。现在，他终于知道要怎
把感谢补充完整。
谢谢你费尽心机，忍辱负重，不辞辛苦，把这份幸福分
半。
方默这次回答很快：“好。”
他原本背对着许熙然，答完后在狭小被窝里努力扭着身转过来。房间里黑漆漆，但他们离得近，依旧能看清彼此眼中细微光亮。
“想不想亲？”方默问他。
许熙然故意逗他：“不想。”
方默点也不介意，挪过去咬他嘴唇，把舌头放进他嘴里。他们赤着身躲在同个被窝里，交换漫长又缠绵吻。只有亲吻。
多事在心里憋久，终于可以坦荡荡说出来，亢奋不行，兴高采烈。不管许熙然想不想听，反正他想说。
许熙然心想，你是不是以为治不你。
然后他很快意识到，好像真治不。当初方默让他看那个耽美漫画，攻每次“惩罚”受也无非是这样那样翻来覆去啪啪啪。这对方默算什惩罚呢，这小子浪打浪，表面哭唧唧心里享受不行。仿佛要惩罚猫咪却给它喂罐头。
没办法，只能随他去。
“啊，对，还有！”方默不知道又想起什，兴冲冲。
“可是想亲你。”方默在他们短暂分开时这样说道。
“那就亲。”许熙然说。
然后他们继续。
许熙然很困，脑子有些糊。他闭着眼睛，近在咫尺是方默温热柔软嘴唇，鼻呼吸间全是方默气息。
他突然觉得方默直以来做事都棒极。
“晚安。”许熙然说。
“你听说完呀！”方默还不满意。
“方默，”许熙然打断他，问道，“和在起是不是很开心啊？”
隔小半会儿，身侧传来沙沙声音。方默在点头。
“好不好？”许熙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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