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仿佛面前空无人,可她又看向高坤,眼神复杂。
“你……你以后……”
后面话她忽然说不出,也就干脆不说,直接踩着她高跟鞋转过身。高跟鞋踏在水泥地上声音清脆又残忍。
其实高坤开始就料到这样结局,但他还是不想骗她。
镜头里,高坤低着头,脚踩着地上打火机,廉价塑料壳在粗糙水泥地上摩擦着,发出刺耳声音。
她杀青那天正好是周自珩场哭戏,也是他在整个剧本里唯哭戏。
那是高坤向玲玲坦白自己染病戏份。
这段导演用手持特写镜头,捕捉高坤脸上表情。
“你……你究竟得什病?你说啊?”玲玲表情有些不耐烦,“你这直吞吞吐吐什意思?”
高坤眼神闪躲着,舔舔干燥下嘴唇,哑着嗓子开口,“……”他似乎也厌恶自己这样孬种,咬咬牙干脆地开口,字句说得干脆利落,仿佛等待着壮烈牺牲结局。
自珩开出药方,和毒·药也没什两样。
凌晨五点时候周自珩被闹钟吵醒,他断断续续睡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两三个小时,可早上还有戏要拍,没有办法。
退烧后夏习清还在熟睡,周自珩坐在床边凝视他许久,最后在他鼻尖悄悄印上吻,这才舍得离开。
醒来时候夏习清浑身都舒坦很多,大病初愈感觉有点恍惚,他看着笑笑在房间里忙活着,帮他打开皮蛋瘦肉粥盖子,“这个还有点烫,凉会儿再吃不然烫着嗓子。”笑笑埋怨他两句,“就怕你生病,结果还是病,自珩说你起床就带你去看医生,去拿药吃。”
“……他走?”
他眉头要皱起,又被自己强硬地撑开,双手插在口袋里,倔强地咧着嘴角。
之前特写镜头点点后退,他全身逐渐出现在画面中,高坤将脚抬起,放过那个小小打火机,他蹲下来将它捡起,又捡起之前被她丢弃在这里那只香烟,递
“艾滋。得是艾滋病。”
另个镜头对着是玲玲,她眉头蹙起来,先是不敢相信,而后又笑出来,“不是,你开什玩笑?你怎可能……”
“抽血时候,针管……针管二次污染。”高坤低下头,“要是有个字骗你,天打雷劈。”
玲玲没有说话,她低头摸根烟出来,手抖着按半天打火机,怎都点不燃那火,高坤试图靠近步,被她反应过激地退后。
“别过来。”她将打火机扔在地上,烟也从手指间掉落,“你什时候检查出来?这个星期?还是上个星期?”她双手抱着自己胳膊,“你不会传给吧,们也没上过床,只是接个吻。应该不会传染,肯定不会……”
“早上五点戏。”笑笑把从夏习清房间里行李箱打开,“你穿什?给你拿出来。”
“都可以。”夏习清从床上坐起来,满心空荡荡,他知道周自珩要去拍戏,可醒来看不到他,还是觉得难过。
自己什时候已经变成这样。
患得患失。
后来个星期,两个人都维持着之前那种关系,宋念依然会热情地来找周自珩,可都被他拒绝,她戏份本来也不多,充其量算是高坤个未果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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