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次学到这个理论
周自珩苦笑
下，仰头看看半透明
涵洞顶，薄荷色夕阳蒙在他脸上，“这个地方是上个星期发现，很漂亮对吧，进来心情就会变得好起来。”
上个星期……
“小时候最喜欢地方就是水族馆，走在水族馆隧道里，就觉得自己和那些鱼样，可以自由自在在海里游泳。”周自珩嘴角笑意渐渐收敛，“好久没去，以后应该也不能随便去。”
他低下头去看夏习清，“你说这里是不是很像水族馆隧道。”
夏习清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
。
可这完全就是把自己身体里部分割裂出去，太难。
不知怎，他走进个涵洞，里面好像是积水，附近个人都没有，夏习清抬头望过去，这个涵洞和华安里所有涵洞都不样，它顶盖不是不见天光钢筋水泥，而是薄荷绿塑料棚盖，还没消退阳光从上面打下来，折射成漂亮绿色，如梦如幻。
夏习清卷起裤腿走进去，仿佛被绮丽童话吸引孩子，步步靠近洞穴中珍宝。
烂漫薄荷色光线将他包裹，涵洞内墙壁也是蓝绿色，和变光彩阳光融为体。夏习清觉得惊喜，这个在外界看来混乱拥挤地方竟然藏着这个漂亮隧道，色彩美妙让他暂时忘记地上积水，也忘来到这里初衷。
忽然，他听见声响，正要戴上口罩。却发现隧道转角走过来，不是别人。
站在门口站会儿，望着墙上斑驳海报，歌词模糊又清楚地往耳朵里灌。
[谁让生涯天涯极苦闷
开过天堂幻彩大门
都坚持追寻命中半
强硬到自满]
“真好啊。只有们两个游客。”
“嗯……”
周自珩有个怪毛病，难过时候说些乱七八糟没有边界话，这个毛病早就被夏习清发现，他在试图转移自己注意力而已。
“你应该听说过薛定谔猫吧，”周自珩果然又开始他贯老毛病，“你肯定知道。不过其实大家对这个理论都有误解，人们总是把薛定谔猫理解成个二分类选择，a或者非a，其实不是，那是种叠加态，是a且非a，就好比被他关在盒子里那只猫，他状态并不是生或死，而是生且死。除非他打开盒子确认，这种叠加态都不会坍缩。”
夏习清低着头静静听他说着，像个十分称职听众。
是同样讶异周自珩。
“你怎在这里？”隔着两三米距离，周自珩远远看着他，两个人小腿都埋在积水里，水面荡起波纹扯着两个人，成唯维系。
自己劣质谎言就这被拆穿，夏习清不由得低头，哑然失笑，过会儿才又抬起头，“不想去杀青宴，四处转转。”
“也不想见？”
夏习清点点头，没有说谎。
他低下头。
周自珩亲手为他打开那扇幻彩大门，通往天堂。
但他不敢踏进去，他不属于那里。
调转方向漫无目地打转，到处都是烟火气围绕着，只有他个人冷冰冰。如果周自珩没有遇到他，他或许还是那个天资聪颖又幸福演员，演不出失去悲痛感。
如果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接受，可以不下意识逃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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