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你画,共有九十九幅,从你小时候,到你现在,幸好你是童星,不然还真没办法记录下你直以来样子。”
周自珩不禁想到,带着他前往射击场那个夜晚,夏习清指着自己胸口那柄枪,还有他时玩笑话。
[买夏习清给画所有画,拿来给陪葬。]
夏习清独自向前走着,脚步停在个比他还高展品前,上面蒙着层黑色丝绸,璀璨水晶灯下泛着细腻光。
“这个也是为你做。”夏习清抬手,将丝绸轻轻扯下。
“自珩?你、你怎来。”他心有余悸,将周自珩拉进艺术馆,周自珩摘下口罩,露出笑容,喘着气解释,“、被哥关在家里,刚刚才找着机会翻墙溜出来,回趟公寓,你、你不在,在新闻上看到这个地方,就想试试看,看你在不在这里。”
看着他额头上薄汗,夏习清忽然像是失去言语能力似,句话也说不出。他回头看眼大厅上悬挂古董钟。
指针还没有旋转至终点。
还好,还来得及。
抓住周自珩手腕,夏习清路拽着他上四楼,打开四楼大门。周自珩满心疑惑,但他还是注意到地上满满烟头。
夜,宾客相继离开,连工作人员都下班离去,夏习清就这坐在四楼门口,根又根地抽着烟。
他点都不担心自己性取向被曝光,照他之前作风,这些事情曝光都是迟早事,可他不愿意牵连周自珩,更不愿意是在今天这个日子曝光。
身上包烟被他抽得干干净净,夏习清低头看眼手表。
十二点差十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落过。
他面前,出现座洁白无比石膏雕塑。那是个身形高大男人,面容朝着前方,似乎望着什,立体五官上浮现微笑,如同古希腊古典雕塑那般美好。
他手中握着枝玫瑰,温柔而充满力量。
“生日快乐。”夏习清朝他走来,“对不起,搞砸你生日。”他终于走到周自珩面前,从自己西装口袋里拿出方暗蓝色请柬,上面封戳都是朵玫瑰。
“熬好几个通宵,本来想着今天邀请你,把这个亲手交到你手上,没想到你不在,又……又闹出这些事。”夏习清垂着眼睛,睫毛微微颤颤,“生日
“你拉上来干什?”
夏习清打开四楼大门。
“生日快乐。”
大门完全打开瞬间,周自珩怔住。整个楼层展出大大小小数不尽画,或是水彩,或是油画,唯相同之处便是画中人。
每幅都是自己。
步步走下台阶,夏习清终于解爱个人感觉。不是爱意包围时无边无际甜蜜,而是当你发现你为他做出切都变成徒劳,那个瞬间怅然若失。
空荡荡艺术馆里摆满藏品,价值连城,珍贵无比,但在他眼里不过是没有生命物件,堆砌在这富丽堂皇建筑里。
他转过身子,合上大门,准备将自己愚蠢和执着所在这天结尾,权当落幕,可身后忽然传来个声音。
“习清。”
夏习清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见个气喘吁吁刚从出租车上下来人,帽子口罩全戴,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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