刈谷看到走下阶梯九重,不禁差点露出微笑。好险好险,扮黑脸要能够贯彻到最后才有意义。
「决定放弃吗?」
刈谷试探性地问道。九重抬起头,露出副颇不以为意不悦表情。她动动下颚,刈谷从此动作就能理解她回答。
「真是不明事理家伙。」
刈谷做起伸展操,九重也开始伸展阿基里斯腱热身。然后她把大腿内侧紧贴地板,开始转动上半身,她全身肌肉逐渐甦醒。
九重喃喃自语,登上阶梯。
九重抵达四楼,她走到走廊尽头。左转处旁有窗户,她从那里眺望外侧。
明月清澈地高挂在空中。
月光远远地,从伸手不及远方,洒落入窗。那是乍看掌握得,却绝对无法触及荣光幻影。
九重「碰」地声把手放到窗上,宛如要抓住月亮般紧紧地握住手指。她非常地、非常地气愤。
「啊啊,这次是斗败之犬远吠吗?不错啊,就在这慢慢听你叫。」
「什嘛根本不懂人家心情。」
「优子,这句话今天你说第几次?你那希望人家理解你吗?那希望人家解你那碰到瓶颈,悲伤而可怜少女心吗?真是不堪啊。」
「!」
九重猛然抬头。又是那个词语,名为「瓶颈」词语。
「怎啦?已经结束吗,田径社。」
「哈哈」
「真不堪啊,你这副德性不错。」
刈谷充斥嘲笑说话声让人不悦。可是,九重没有办法站起来,她连顶嘴力气都没有。
「差不多该开口说『对不起』吧?朝地板磕响头道歉啊。」
在刈谷看来,九重这副模样比平常还要让人感到硕大许多。
「这场当最后场。」
「懂。」
各就各位。虽然刈谷本想把内侧让给九重,但是他发觉那种事情不重要。刈谷站到内侧,九重也不发语地
「去你去你」
九重抬头狠狠瞪,对无法掌握月光破口大骂:
「瓶颈啊!」
九重转头。看着前方向右侧延伸走廊,脑中突然片清醒。
「既然如此,现在就跨过那个瓶颈。」
「没错,你已经到达瓶颈,没有办法再往上爬。身高矮、腿又短,无法储蓄精力。不管你再怎努力,下各种功夫,都没有办法弥补体格上差异。你最佳纪录只有体格优良选手平均以下,你已经不可能表现比现在更好。」
「」
「九重优子小姐,你真可怜啊。拼命奋斗,却因为身高不够高而碰上瓶颈。放心好,大家都会同情你,那也会成为个藉口。因为,体格不佳这件事无可奈何,不是你错。你就去怪父母好,或是去怪其他人也可以。还是要跟以前样,全都怪到身上哩?那样也不错。『身高都被健吾吸走,所以已经到达极限。』反正无可奈何嘛,说穿,你能努力到现在就已经很不起。」
刈谷看到九重站起,停止说话。他凝视九重,认真地注视低着头九重。
「什嘛。」
「为什?」
「嗯?你说什,田径社。」
「田径社、田径社,你很罗唆耶。」
九重视界开始朦胧。不想因为这件事又被吐槽,所以她低下头说话。
「也是、有很多、原因啊副嚣张样子只不过是、赢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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