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桓紧紧握住手中
匕首，眼神锐利，“
不是你可以随便小看人。”
“证明给看。”
所有学生视线就聚集在操练场上两人身上，在他们眼中
直扮演投机弱者角色这个人类，正握着闪着寒光匕首，竭尽全力，和传说中天选之子搏斗，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任务。
仿佛在泥沼中抓住
丝寄托，卫桓使出浑身解数，和面前这个曾经宿敌拼死战，每招每式都毫无保留。
这样架势几乎惊呆在旁观战妖怪学生，在他们眼里，尽管卫桓进山海，可依旧是个可以任人宰割人类，是个下等生物。
枚火焰飞速穿过缝隙，和云永昼视线起来到卫桓面前。
“出列。”
前排学生给他让开道，后面有人小声议论，“云教官这是要整这个人类学生吧。”
“谁知道呢，反正也看他不爽很久。”
卫桓胸口堵着口气，沉默出列。
是麻烦。”
他早就麻木。自重生之后，卫桓身边每天都充斥着这样论断，同样都是凭本事考进山海学生，他永远都是被人看不起那个，只因为他人类身份。人类也好，妖怪也罢，他好像都做得很失败。
忽然间，卫桓感应到阵熟悉妖气，下意识抬起头。
云永昼出现在他面前，收起他耀眼白羽，步步朝他走来。这画面看起来有些不真实，卫桓微微眯眼，确认他确走来。
副教官见云永昼来，立刻吹响口哨，“战备班全体学生，集合！”
“天，他速度好快……”
两个人过招越来越急，卫桓没有顾忌地去攻击云永昼身体部位，每拳都狠狠地击上去，不在乎对方是否能看出他招式究竟和死去那个人相似与否，也不在乎他会如何针对现在这个下等生物，他只想宣泄。
他可以感受得到，云永昼拳头擦过他颧骨，他伸出臂膀格挡攻击后遗留漫长钝痛，那种真实痛感反而令他觉得充实，让他切实地感受到自己是个活着
云永昼丢给他把近身匕首，“拿着，站到对面去。”
卫桓有些没反应过来，迷茫地握着匕首看向云永昼。他这是要和自己模拟对战给其他人示范？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云永昼身形已经如闪电般晃来，握住匕首右手被他折，疼痛让他下意识撒手，匕首落下来，对危险天生应激力让卫桓迅速反应过来，左手过去在关键时刻接住匕首，预备刺在云永昼手臂上，但被他躲开。
“你就只有这样本事吗？”那双淡漠浅色瞳孔看着卫桓，声音低沉清冷。
这质疑眼神像是把利刃，狠狠地扎在卫桓胸口，数天以来郁结愤懑、失落和积怨在此刻统统涌出，充满这具孱弱人类身体。
大家快速聚拢，形成个小小方阵，卫桓站在最末排，隔着前排学生远远望着云永昼。
他依旧冷着张脸，看得卫桓更加难过。不知道为什
，卫桓忽然间很想知道，这个人是如何看他。
心脏没征兆地开始绞痛，毒素总是很合时宜地伺机作祟。
对，他怎忘，云永昼前世就那厌恶他，在得知他叛变时候，这个人定是觉得情理之中吧，或许连更厌恶都做不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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