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桓低头看看自己，又瞅
眼扬昇，大笑起来，“真
诶。”他很快又冲着苏不豫挑眉，“
这件衬衫好看吧，新买。你看这领口里面还有名字缩写，特别巧，所以就买。”
扬昇绕着苏不豫转个圈，“不过你这是什
打扮？”
苏不豫那张清秀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不是吧，你们不知道？刚才进来就被拉去抽签，你们没遇到吗？”说着他摸出张蓝色布签递给他们看。
签正面绣着扶摇银白风纹，打开来则写着行字——
“这是什？”卫桓从他手里拿过串，嗅嗅。扬昇手指向山海主干道熙熙攘攘摊位，“嘉卉学院女生摆摊卖，说是拿菵草［1］果子做冰糖葫芦。”
今天是山海大学十年度山海祭，最初是为纪念山海大学成立，后来就慢慢从山海大学校庆变成校园狂欢祭典，通常都是在招生后第二年七月七日举办，持续整整三天，是山海最盛大节日。
山海祭活动丰富，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特色，嘉卉学院学生最喜欢就是摆摊卖些奇珍异草。
“这串多少钱？”
“三十妖币。”
觉得外面沙发也挺舒服。”
云永昼眉尾轻微地挑下，“回来。”
他声音永远透着不可置否坚定，卫桓没有办法，现在受制于人只能什都听他。
这家伙这狂躁，会儿嗖嗖嗖放出大堆光锥把自己戳成筛子可就不值当。
“没想跑。”卫桓眨眨眼，“刚刚骗您，就是跑两步消消食儿。”他抱着被子原地做几个弓步，干笑着走到床边，跪在地上铺好，自己乖乖躺上去，“云教官晚安，云教官好梦。”
卫桓翻个白眼，把手里那串塞回扬昇手里，“你是不是傻？她说菵草你就信啊，菵草多贵啊，吃颗智力猛增能是随随便便拿出来摆摊吗哥哥啊，这看就是野葡萄。”
说完卫桓又拽着扬昇手腕咬口他手里冰糖葡萄，含糊不清道，“就说吧，那些小姑娘就喜欢骗你这种老实妖。”
“那你别吃。”扬昇抽回自己手，又被卫桓把串抽走，“就要吃！你还别说，这小葡萄还挺好吃。”
远远地走过来个穿着淡绿色长衫男生，手里还拿着把折扇，像是穿越过来，卫桓看清人之后立刻高举手臂朝他挥舞，“不豫！”
苏不豫也笑起来，神色温柔，“你们俩今天怎穿得像黑白无常似？”
云永昼没有回他话，卫桓只当他默认，自己转过去背对着云永昼床，直到感觉云永昼关灯，躺下来，卫桓悬着颗心才放下。
这件衣服上有云永昼气味，卫桓闻得出来，从上学时候他就记得这股冷冷香气，很淡很淡，但很特别。
初夏夜里还是有些凉，半梦半醒间吹来阵风，卫桓缩缩下巴，碰到衣领内侧处刺绣。
他忽然想起这件衬衫归属，可意识已经先记忆步，陷入沼泽般梦境里。
梦里他回到少年时代，夏日风将他黑色衬衣吹得鼓起，有人在叫他名字，卫桓回头，瞧见白衬衫牛仔裤扬昇，手里拿着两串冰糖葫芦，只不过上面果子看起来不像是寻常果子，有点像野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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