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校友?麻烦精?
还是说,和其他人样,把他当成山海耻辱。
这些看法说不重要也不重要,毕竟卫桓这辈子没有把多少人话放在眼里。
可云永昼是他上辈子最认可对手,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在意。
“想问问你,你以前上学时候……”卫桓极力地在脑海里修改自己措辞,好让他看起来没那刻意,“就是,现在上学,也会遇到些让人印象深刻……同学。”他看向云永昼,“你当年也在山海嘛,有没有类似同学?”
为什不需要。
是因为只是个人类吗。
“也是,也不能为你做什……”卫桓埋头,准备吃面,可又听见云永昼开口,语气有些别扭,“不是这个意思。”
他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云永昼。
“你……”
“不知道还以为养只跳蚤。”卫桓憋着笑,无意识看云永昼眼,他低垂着头,用筷子搅和着剩下面。
他直想不通,这个小少爷,放着金乌家族顺理成章政客不当,跑去山海做教官。现在居然跟个人类结契,究竟图什。
图这张脸?算吧。
“你怎找到?”卫桓忍不住开口。
云永昼手停,清亮面汤上涟漪未散。
什样,会不会彻底丢掉自己往常矜贵,会不会更好亲近些。
可不知为何,酒几乎是他禁区,尤其是当他八年前受罚之后,云永昼更是避之不及。
大概是那时候自己丑态令他印象深刻,死也不想重蹈他覆辙吧。
“嘤~”小毛球又次钻出来,趁没人注意跳到云永昼手上。
“你——”卫桓往后厨瞄眼,“你不怕被人发现,把你丢到油锅里炸吗?”
云永昼放下筷子,用那双漂亮眼睛盯着卫桓,阳光下,他瞳孔像是通透琥珀,闪着润泽光。
盯着干嘛?
这个问题很难回
你没必要感应存在,没必要知道在哪里,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麻烦。
“你顾好自己,就可以。”
明明都已经过去这多年,可卫桓看他,还像是在看当年那个勿忘花田里沉默少年。
他其实希望云永昼坦诚地告诉他有关血契切,可每次话到嘴边他又放弃,连他都无法向云永昼坦诚自己身份,又有什资格要求他全盘托出。
但他有点想知道,云永昼是怎看当年九凤。
“结血契,能感应你有危险,也可以直接用结界穿越术定位到你位置。”他解释得简单明,就像是在解释个术法,不掺杂任何感情。
卫桓舔舔嘴唇,劣质酒精再怎无效,还是让他心跳加速,头脑发热。
“那……怎感应不到你。”
对方又次陷入沉默,过好久才开口。
“你不需要。”
小毛球委屈地嘤嘤叫两声,像个糯米饼样瘫在云永昼手指上。云永昼用筷子夹起根细细面条,送到小毛球跟前,还没等卫桓看清楚,小毛球就吸溜下,把整根面条吸进去。
“嘤~”
“以前怎没发现你这馋……”
话音刚落,卫桓就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于是尬笑着给自己找补,“意思是……前两天……”
小毛球嘤声,又乖乖跳回卫桓身上,钻进他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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