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永昼走出厨房，看着卫桓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变大
许多
小毛球，揪着他绒毛。他也抬起头，小毛球趁着这个机会缩小从他怀里溜出来，
跳跳地朝云永昼奔去，好像要告状。
“嘁，那
多毛，揪两根能秃吗？”
他小表情全部落在眼里。
这刻云永昼才明白，在好多人眼里，他从来都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金乌。但事实上，他比谁都迫切地渴求着这些最平淡最温暖东西。
卫桓就是他人间烟火。
卫桓下意识就开口，“这明明是……”
正面迎上云永昼，这个厨房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多少显得有些逼仄，距离下子缩短，他似乎已经可以感受到云永昼身上温热。
云永昼伸手接过他手里碗筷，淡淡问道，“明明是什？”
明明是
衣服……
卫桓笑嘻嘻从云永昼和流理台之间钻出来，“明明……明明是以前隔壁家小朋友养只猫，给他取名叫明明，特好看，就是脾气不好。”
能力者，可以和世界上最刁难人小动物沟通，这个小动物本身说就不是人话，有时候还爱说反话，更多时候不爱说话，所以他需要耐心，还需要天才般智慧。
没错，卫桓在心里郑重地点点头。
“不走。”
云永昼嘴角微微地勾下，真是微微，得亏卫桓盯得紧，不然差点就错过。
答案正确！
只有他在，云永昼才不仅仅是件漂亮、例无虚发武器。他存在意义才不只是这些尖锐锋利光刃，可以是萤火，也可以是星辰，只要他想要。
锋芒就可以变成烟火。
又开始胡言乱语这个人。
云永昼将碗筷放进池子里，耳边还是卫桓越来越小声叨叨。
“……因为长得好看所以很多人喜欢摸他，所以他就很生气，脸拉得老长，而且不说话，闷声闷气，但是好看，身为只小猫，长得好看们就原谅他吧……”
云永昼沉默地将两个人碗筷洗出来，擦干净手。他似乎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很平淡，没有无休无止地训练，没有不允许输硬性规定，也没有生死不计战斗本能。
他只需要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听卫桓说些有没，不需要考虑下刻自己要奔赴哪里，不需要想什时候才能找到他。
他在心里欢呼雀跃小下。
卫桓站起来收拾碗筷，云永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动手收自己，忽然看到身上黑色衬衣，卫桓开口问道，“云教官，这个衣服可以穿走吗？”
“可以。”云永昼将碗筷放到厨房，像是想起什似，又补充道，“但是记得带回来。”
“不能送给吗？”卫桓站到云永昼身后。
“不可以，这是。”云永昼斩钉截铁地说完，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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