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这痛过。
最后点夕阳沉下去,妥协融化在冰冷黑暗之中。屋子里点点变暗,卫桓残存意念变出枚小小光芒,悬浮于他们头顶,温柔光笼在云永昼脸庞上,让他在痛到极致时候还可以稍稍感到丝心安。
云永昼身体好暖,太阳样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光和热。卫桓太冷,他好想贴近点,想抱住他,但他忍住,只是用额头轻轻地抵住云永昼手臂。
不可以再多,他告诫自己。
不知道什时候,痛觉将他最后点意识剥离躯壳。
原本还以为失败卫桓呼吸忽然滞,心脏爆发出密集疼痛。手掌撑在床上,他努力地维持着自己清醒。卫桓知道会很痛,但他没有想过会这痛。
并非是刀刺中心口痛快干脆,而是密密麻麻仿佛被无数尖锐锋利针疯狂刺着,扎进肉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浑身开始冒出冷汗,嘴唇苍白。
这究竟是什……
为什会是这样。
好冷。
他眉头紧皱,嘴唇在轻微地颤抖。
定很痛。
卫桓忍很久眼泪下子就流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
胡乱地用手背去擦,可越来越多。
他明明很难受,可这些难受比起看到云永昼痛苦来说竟然不值提。
仿佛解脱般,他再也感受不到锥心之苦,好像无根之叶飘进片黑暗湖水中。他抬头望着天空,阵风吹过,蓝色风幻化出另个自己。
不,那才是真正自己。
那个真正有着九凤面貌他朝漂浮在湖面自己伸出只手。
犹疑片刻,卫桓伸出自己手。被拉起瞬间周遭景致变成片混乱杀戮战场,密雨般子弹射入他胸口,哭喊声裹着浓稠血气味,令他头晕目眩。
他眼前出现个高大背影,好熟悉,那双黑色羽翼在这暗红色
卫桓打着寒颤,牙齿都在发抖,心脏里好像藏着根根钢针,破碎心让身体都仿佛要裂开。他试图站起来,想走到外面去,但每步都带来更加无法忍受疼痛。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温在不断地下降,太冷。卫桓哆嗦着伸出手,轻轻地掀开被子角,尽管他已经快要痛到失去意识,但还是尽可能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将被子放下来盖住自己。
他尚存丝清醒大脑在告诉自己,你太荒谬。荒谬地在他不知情时候擅自转移他痛,荒谬地躺在他身边。
但再怎荒谬,也好过看着云永昼疼。
卫桓没有贴上云永昼丝毫,只是侧着身子蜷缩起来,望着云永昼沉静侧脸,像只害怕打扰又无家可归小动物。
如果可以分担他痛苦,哪怕点点……
卫桓忽然间想到血契,想起之前自己之前失去痛觉。对,如果是血契,他也可以将云永昼痛觉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没有思考更多,他开始回忆自己在血契笔记上看到密咒,记得不算太确切,但为云永昼,他还是想要试试。运灵之后默念心诀他周身散发出金色金乌光芒,眉间那点变成红色,仿佛是渗出枚血滴。
他握住云永昼手,手掌心那颗点也变成红色,光芒激汇于瞬间,又下子消失。
结束吗?为什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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