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永昼抬
抬眼睫，缓缓道，“你现在说
是真话，还是假话？”
“
……”卫桓不知应该怎
说才好，这次算是完完全全掉进坑里出不来，他索性从云永昼身子下面钻出去，用被子蒙住自己头，闷声闷气，“
大概是没有。
摘去他头上叶子时候，卫桓竟然好巧不巧地醒过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云永昼，“嗯……？你来，好困……”
“正好，也困。”云永昼手指转转那片叶子，“跟回去。”
“嗯……”卫桓迷迷糊糊回答，却忽然发现心口不
症状似乎已经失效。
他不小心说真心话。
夏日快要溜走，之前肆虐溽热现在都遁入云永昼心里，在里面持续不断地发热，发烫。
片叶子慢悠悠地落下来，落到卫桓头顶，令他想起那年夏夜自己散落白羽。
落到卫桓头上。
最后不知怎被卫桓自己发现，在他想要夺走之前，卫桓赶紧笑着把那片羽毛藏进胸口，“这个掉在头上，就是啦！”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个笑容。
抬头看，上面写着科研处三个字。
“你带来这儿？”
云永昼点头，将他领到个实验室门前，里面站着个正在研制机器人半妖，闻到金乌味道，吓得赶紧抬头张望，看见真云永昼，更是毕恭毕敬，“云、云教官。”
“你就跟着他。”
方程猛地看，这家伙身上好像有冰蚕妖气，再仔细闻，又有人气味，还以为和自己样是同类，于是和善地伸出手，“你好你好，也是半妖。”
睡意下子消失。
管他，不管，就当还在说假话。
红色金乌结界圈瞬间出现，云永昼将他拽起来，卫桓感觉自己身子扑空，没有支撑，就这倒，下刻竟然倒在张床上。天旋地转，卫桓愣愣地盯半天天花板，才搞明白这里是云永昼宿舍。
他身体陷在蓬松柔软床上，云永昼就这样半压在他身上。
“那个……云、云教官，想回自己宿舍。”
云永昼低下头，不经意间看到卫桓腕间手环，上面缠圈胶带。
这个小瓷人，大概也是像这样企图粘住自己身上裂缝，把它藏起来吧。想到过去，他就无可避免地想到自己当初荒唐魇境，那些都是藏在他心里渴望。有那瞬间，云永昼也好奇。
卫桓在魇境里，有没有梦到他，他在其中又承担着怎样角色。朋友？还是对手。
又或者什都没有。
他低下头，心里涌上丝不甘。
“是人。”清和直截当。
“欸？”方程手愣在半空，慌张地看向云永昼，云永昼却冷淡道，“你就把当成和你样就好。”
“这地儿确实挺适合。”清和走两步，打量圈，对云永昼道，“行，知道你现在着急回去看你们家小哑巴，去吧。”说完他对方程微笑下，“会和这个半妖小哥哥好好相处。”
卫桓百无聊赖地投完身边仅有石头，实在是困得厉害，于是靠在假山上准备眯会儿，谁知这眯，竟然睡着。
云永昼回来时候，来回找圈，最后还是凭着血契感应找到躲在假山背后偷懒卫桓。他放轻脚步走到卫桓跟前，半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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