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想告诉卫桓。
可即便是管中窥豹,卫桓也觉得心脏好痛,里面揉捏出酸涩汁液,他眼眶发涩,说不出任何话。
“不过你说得对,”云永昼抬起头,“也确信那个传说。”
“发现自己喜欢你时候,真觉得可能是欠你,老天爷用你肋骨做出个。”
月光铺陈于他眉眼,比馥郁夜色还温软。
云永昼却摇摇头,“你说你喜欢郑重点表白,思考很久,是不是应该送你什作为承诺。”
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令卫桓始料未及。
原来,平日里沉默不语他把自己这些没头没脑话都记在心里,句也没有落下。
云永昼声音里带着叹息味道。
“可面对你时候,觉得自己无所有。”
说过。虽然总是当着所有人面说,但他心里其实想邀请云永昼来他家做客,用这个小吊床放钩子钓他,可是钓这多年这个精明又冷酷小金乌还是没有上钩。
他仰着自己脑袋,望着夜空,“这里可以看到月亮,每天月亮都长得不样。”
说着,他晃悠着长腿,用脚趾点点云永昼,“上来。”
偌大九凤宅邸,两个人却挤在空中花园个小小吊床上,云永昼将制服外套脱下来搭在只穿件病号服卫桓身上,挨着他坐着。
“想看萤火虫。”卫桓开口。云永昼挥挥手,漫天起大大小小金色光点,漂浮着,比萤火更美。
“这辈子迟早得还你。”
颗心被他牢牢攥住,跳得愈发快,好像不再属于自己。
他声音低沉,仿佛在说个与自己不相关故事,淡淡,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后来想,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件没有自由武器,唯称得上宝贵,也只是和别人不同能力。所以,就想,或许这就是最有价值东西。如果你恰好答应,就和你结契,把所有妖力都分享给你,把光给你,但是这需要媒介,所以用自己肋骨打个手环。”
说着,他垂着头自嘲地笑笑,“如果你拒绝,这个手环就扔,反正也没有价值。”
他省略太多细枝末节,例如取出肋骨锥心之痛,又例如知道自己不会说话,所以路过情人藤时不动声色看着其他人如何表白,再趁着无人夜里在藤下反复练习。
还比如知道死讯那刻,他是怎样对这个手环弃之如敝屐。
好漂亮。
卫桓偶低头,看见腕间金色手环,才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问题。他把手伸到云永昼面前,“对,还有这个,这是你送给……”
吗?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嗯。”云永昼直接给他肯定回答。
“肋骨……”卫桓抚摩着他,喃喃自语,“那种虚头巴脑传说你都当真,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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