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朗敲敲门,里头传来“喔”应门声。
(……“喔”?)
这还真是罕见
由纪乃托盘上放着烟灰缸和卷湿巾。
“那赶快放好就……”
“不是啦,他不是会客室里客人。刚刚来另外位,把他先带到对面房间。司机们不是都在休息室里吗?所以不能把客人带到那里去。而且会客室是公司客户专用,只好把他带到二楼客房去。”
“那……帮你送去好,你就帮拿这个托盘回厨房吧。客房是在西边走廊底吗?”
“是在更前面点绿色房间。谢谢你帮走趟。”
平常话应该至少会向吉朗打声招呼,但今天全都毫无反应,连身边茶也没碰过下。
看来公司确遭遇某种困难。
要是在这里不慎失手,恐怕会对他们脆弱神经造成过大刺激。吉朗比平时更为战战兢兢地收拾杯盘,快速踮步离开会客室后,才吐出屏息已久口气。
“紧……紧张死……”
现在只剩下注意不要跌倒,将托盘安然送回厨房去。在确认过托盘上茶具摆设妥当后,吉朗抬起头,看到由纪乃也拿着托盘走来。
蠢蠢欲动,在今早整理真琴寝室时,他眼神仍不由自主地不停地打量着真琴;而真琴也仿佛心有灵犀,若有所思地直盯着吉朗瞧。
“真琴少爷心情打从昨天就不太好样子,是那杯红茶太难喝吗?还是因为在书房打翻咖啡?啊、也许是床铺得太糟糕……”
不只是今早所为,举得出差错十根指头都数不完,根本猜不准。自己开口问话搞不好会被臭骂顿,还是放弃得好,不过吉朗粗心常让真琴不悦却是不争事实。
也许吉朗潜意识里还没认清自己是个女仆,而招致工作上失败连连。
是真琴话搞不好——话好像不能这说,就算身为雇主真琴可能会睁只眼闭只眼,但会客室里坐满佐仓家宝贵客户,绝不容许失败。
等身大陶瓷娃娃喀喳声接过托盘,往厨房走去。
(LUCKY——)
虽然接受由纪乃道谢,不过实际上,那只是吉朗觉得放满茶具托盘太重难以运送而随口说说罢。若只有区区烟灰缸跟湿巾,就不会有重心不稳问题。
“是二楼绿色房间没错吧。”
由于在如此规模宏大洋房里,客房数量不会只有、两间,所以都用里头装潢或是摆饰来代称。所谓绿色房间,是因为壁纸、寝具、座垫等等色调清色为绿色缘故。
“啊、由纪乃你来得正好。”
“怎啦?”
在如此忙碌时刻,由纪乃装扮依然完美无缺,双唇在有如刚上好口红衬托下,显得水漾动人,金黄色卷发也没有丝紊乱。
“千寻要你先回厨房趟。”
“这样啊……真不巧,客人要送这个过去。”
(得好好干才行……就当作是为真琴少爷。)
吉朗重新调息,伸手敲门。
“打扰。”
会客室里共有五位男性。有枯坐沙发,有在窗边椅子上歇息,有来回踱步。身着西装男子们各个神色紧绷,令人却步。
然而吉朗仍尽量不发出声音,将茶端到四散在房里男子面前,其中几位还曾经在真琴书房让吉朗奉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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