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
听见千寻这喊,
(又来……讨厌,怎会这样?)
春生慢慢地转身,女仆长馆山千寻正站在她背后。
「对不起!」
「不是她错,都是——」
千寻向不停低头道歉两人轻轻挥手,指着厨房方向说:
「呀啊!」
春生左手力道还是略胜吉香,堆满落叶畚箕就这样脱离吉香手,然而春生手也同时滑开。
畚箕挣脱两人控制后往春生头上飞去,好不容易堆好落叶也跟着散落地。
「你、你没事吧,春生?」
满头落叶春生突然想起什,急忙往厨房后门看去。门是关着,木更津也早就回去吧。虽然三天不见后只聊两句着实可惜,但总比被他撞见这副德性要好得多。春生安心地吐口气,附在脸上落叶也跟着飘落地面。
「你看,完全没事。」
才过半日子,吉香便无心静养,擅自拆除石膏,周后现在还理所当然地回到工作岗位,甚至抽空帮忙春生。
前三周里,春生确是忙得晕头转向,但她也不曾希望吉香勉强身子回归职场。然而多双手帮忙,负担确实大幅减轻,让她连句「快去休息」也说不太出口。
但至少,春生还是会为不让吉香过于勉强而处处留意。
「无论如何,这都是自己份内工作嘛。」
春生向脸抱歉木更津摇摇头后,回到被冷落在旁吉香身边去。
「不好意思……吉香,你在做什啊!」
「什什……只是要把落叶拿去丢啊。」
吉香胸前抱着堆有座落叶小山畚箕,脸意外地答道。
「你还不能拿那重东西啦。」
「总之吉香先回厨房去吧,八千代阿姨正在泡咖啡,待会儿替真琴少爷送到书房去。」
「是!春生,晚点再来帮你!」
听见真琴两字,吉香双颊随即染红,头也不回地往厨房后门跑去。她脚步仍不甚稳健,看来伤势尚未康复。
即便如此,春生还是能感觉到佐仓家正步步回复往目欢乐气氛。
虽然逐渐回复,不过……
「对不起,春生,真很对不起。」
「没事,拨掉就好啦。」
就在吉香帮忙春生拨去身上落叶时,背后忽然传来道低沉冷静细语:
「落叶是要扫进畚箕,而不是披在身上吧?」
这声音让春生不禁怦然心跳。
春生想从吉香手中取走畚箕,不过吉香却将它抱得更紧,不愿放手。
「你还有东西要洗吧?这个来就好。」
「没关系啦,快点放手。」
「真没事。」
「乖乖放手啦!!」
「已经没事。」
吉香面笑着,面将畚箕微微提起。事实上她左手伤必须打石膏静养,要六周才能完全愈合,而现在才好不容易迈入第四个星期。
个月前,原来人手就已不足佐仓家损失名女仆,剩下女仆长馆山千寻、随侍当家吉香,以及负责洒扫洗衣春生三人。然而,身为宝贵劳动力吉香却在这时身负重伤。
尽管如此,佐仓家还是无法立刻雇用新女仆,在工作有增无减情形之下,目前人手们只好以毅力决胜负,拿出前所未有努力卖命工作。
然而佐仓家女仆毅力可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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