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连日晴朗下逐渐干燥,天空显得特别蔚蓝。即便失去华美樱红,嫩叶翠绿在天空照映之下依然赏心悦目。
吉香完全陶醉在她最爱天蓝色里,过好会儿才重新摆动竹扫帚。昨天虽有不少落叶被风扫下,但是跟樱花盛放与深秋落叶时相比点也不多。集中落叶约莫三十分后,吉香抬起头来。
「啊……」
她还是自然地看向真琴书房,发现真琴正在书房窗边。虽说那儿也是吉香主要工作场所,不过她却觉得自己已多日不见真琴待在书房样子。
真琴作出指尖滑过窗格动作,还皱起眉头。今天吉香已赶在晨会开始之前将书房打扫干净,里头应是尘不染,但真琴还是敲响窗户吸引吉香注意。当吉香被真琴刻意板起脸孔逗笑后,窗后真琴也跟着笑。
「话说回来真琴啊,还那年轻,肚子早就饿扁,可以先开饭吗?」
「当然当然,请尝尝寒舍引以为傲餐点。」
「这样啊?那就把厨师起带回去吧,爸爸?」
「你这小鬼……」
宫尴尬微笑上已不见方才狂热,现在他只是个疼惜儿子父亲。
「真琴……早先你也说过他需要点时间没错吧?」
「是。」
「还说旭因为现在无法回应期望而备受煎熬。就连你都察觉到,而……」
「才是,请原谅说那多僭越话。」
「不,都是错。心只想对他好,却忘顾及他感受,还得让你们两个年轻人来点醒,看来真是老。」
跟她玩得很开心!你心里在想什,都看得清二楚。」
旭望着兴奋地口沫横飞父亲,静静地说道:
「难道你认为逼她跟起走,是真正想要吗?」
「真正……想要?」
「确失去自行走动自由,也失去能在草原上奔跑四条腿,而你却因此同情,味供应任何东西。可是,还有这张轮椅,还能像这样移动。对现在来说,能做事还是堆得像座山。」
到中午,宫父子就要告别佐仓家返回国外,之后吉香即可继续服侍真琴。在决定明天要把窗户擦
真琴平静地看着两人,注意到某道视线之后,他转向吉香,轻柔地点头。
吉香这才松口气,放开紧握双手,而方才抓着围裙已经皱成团。
(得赶快整平才行啊……)
因为吉香明天还得穿这套制服、在真琴身边工作呢。
三
当宫自嘲地微笑时,旭也跟着笑,引来宫不解眼光。旭连忙道歉、吞下笑意。
「像这样老是把事情推给年纪,是家父坏习惯呢。」
「哪有这种事!」
「像打输高尔夫球时就说『不要欺负老人家』之类,害执董都说快打不下去。」
真琴见到宫脸由青转红,忍不住笑出来,整个餐厅气氛也为之变。
「可是你……」
在旭那坚决目光注视之下,宫兴奋逐渐退去,无精打采地屁股坐回椅子上。他看着旭眼神,仿佛是看着陌生人般。
「虽然也不清楚接下来会做些什,不过在找到真正想要目标之前,能再多给点时间吗?」
「时间……」
宫低声重复几次,然后将视线转向真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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