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回答,心中有些狐疑。硝子声音听起来——虽然是必须特别注意才能略微感受程度——不知为何有点紧张。
「怎?是很重要事吗?」
硝子每个行动、每项选择,甚至连动根手指都要有理由——对她来说是必要。
如果她能毫无理由做出某些行动,对她来说也算种成长。
「怎?主人不喜欢抹茶口味吗?」
「不,没这回事。」
面露苦笑拿起汤匙。虽然是便利商店卖便宜布丁,摆盘之后看起来还是挺好吃。
事实上也无法完全解硝子心里在想什,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就算两人之间联系再怎紧密,跟硝子终究是两个分开个体。
只是看到她上高中以后模样,可以断定她确实有所改变。
特别是最近三个月——虽然只有三个月——发生太多事,而且硝子原本没有必要体验这些事——这些由那家伙带来麻烦事。
与皆春八重对峙,还有姬岛姬死亡。
这些事会对硝子精神造成多大影响?被迫背叛、失去自己最初交到朋友,同时还得面不改色听从主人命令行事,其间种种挣扎与矛盾,硝子是如何处理?是用机械判断还是人类感情?相信在硝子内心深处、在无法理解地方,定有过激烈天人交战。
是这样用,不过她目地好像是冰箱。
「主人要吗?」
「不,不用。」
「要也不给你。」
「那就别问。」
「……主人。」
正当准备开动时,坐在对面硝子突然叫住。
「嗯?」
「在吃布丁之前,有些话得先向主人报告。」
「啊、这说来你昨天也有提过这件事吧?」
恨不得那家伙从来没有出现,但是也知道责任在身上。
不管硝子心中感情如何发展,都希望结果是往对硝子好方向。指不是今天面谈时说事,而是等到将来切告段落,而且硝子还能够继续存在时,希望她能靠着自己力量站起来,就算不在她身边也样。
——知道这是厢情愿想法,还是无法不这想。
「主人,你喜欢抹茶布丁还是南瓜布丁?」
厨房传来硝子声音,看来她还是打算分给吃吗?随口回答两种都可以,脸上同时泛起微笑。不久之后硝子回到客厅,在对面沙发上坐下。她帮自己准备是南瓜布丁,面前则是多盘抹茶布丁。她为何要选南瓜口味?是因为本身喜好,还是今天心情刚好如此?知道自己如果问她,她定会给答案,而且还会提出某种理由,机械式地从根据、理由还有结果关系做出长串说明。
硝子边口中念念有词,边往走廊走去。
不由得苦笑叹气,心里却感到安心不少。
可能是受到姬岛姬那件事影响,最近几天硝子有点奇怪,不是突然说出不合情理话,就是做家事时不小心失手。昨天在准备宴会餐点时,硝子还弄错调味料份量,让道菜就这样泡汤。
但是现在硝子已经没有那种不自然感觉。至少在眼里,她终于恢复正常。
这是因为她已经整理好自己心情?还是决定忘掉过去事?关于这点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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