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点,气温越来越高。黄河远后背湿透,汗水蜿蜒,像有小虫在背后爬。脸上防晒霜被汗水冲得所剩无几,再晒下去,他
十个俯卧撑做完,两人归队,教官喊“向右看齐。”
黄河远以全新视角,审视白云间脸。
帽檐和眼镜遮大半张脸,脸颊被太阳晒得发红,下巴和脖颈形成个紧致弧度,黄河远总觉得眼熟。
在记忆库里搜索片刻,黄河远想起来。
他老爸黄振华喜欢看宫斗剧,他也跟着看过几集。白云间这种人,就像是宫斗剧里长得很白,下巴尖尖,而且怀孕女人,被女主轻轻推下,就假摔流产恶毒妃子!
黄河远艰难撑起上身,心想虚个屁,你连……马甲线都有!
白云间怎那喜欢碰他?难道他是个死gay?
然而,他又穿得很土。
到底是为什?任何行为都可以找到动机。
电光火石间,黄河远抓住所有违和感源头。
教官走过来:“你们在干什?”
“报告教官!”黄河远吼,“不想和他站起!”
教官:“为什?”
“他影响发挥!”
教官气乐,“没有战友是天生为你打造!打打闹闹像什样子?十个俯卧撑,准备!”
自从碰到白云间裆,黄河远整个人都不好。
齐步走时候,他和白云间手臂总会挨到。有时会碰到他冰凉手表,有时会擦到炙热潮湿皮肤。
在人群之中,无声无息,隐秘碰撞,在黄河远脑子里炸出声声巨响。
黄河远将声音压到最低,“喂,你别碰手。”
白云间淡淡开口,“是你碰。”
“向前看!”教官喊。
黄河远依然沉浸在白云间是个宇宙无敌心机男震撼中,盯着他侧脸看。
教官怒吼:“向前看!八号,说你呢?!九号那好看吗?!”
队伍里传出窃窃笑声,黄河远如梦初醒,猛地转过头,梗着脖子高声吼,“不好看!”
这声洪亮又充满感情,教官被吓到,没说什,继续训练。
假设白云间不喜欢他,那他就讨厌他。同时,他也看出自己对他非常抵触。所以白云间故意和他发生肢体接触,刺激自己远离他。
就像前天,白云间故意超线,逼得他换位置。
就像刚才,白云间刻意碰他,让他主动要求换队列。
在别人看来,白云间从头到尾都是无辜,是他无理取闹,没事找事,欺负老实人。
黄河远来学校三天,就从白云间身上认识到什叫人心险恶。
“就?”
“两个起!”
黄河远满意,和白云间并排撑在跑道上做俯卧撑。
黄河远边撑边骂,“明明没用力推你。装什装!”
白云间:“身体虚弱。”
“明明就是你碰!”黄河远就差和徐不倦黏起,但还是三番两次地和白云间碰到,这只能说明,是白云间在往他那边挤。
黄河远伸出手,拍白云间掌。他感觉自己没用什力,白云间却轻飘飘地被推出队伍。
黄河远:“……?”
这动静自然瞒不过教官。教官定睛看,又是黄河远,气出狮吼,“三排八号九号!出列!”
白云间目不斜视地跨出来,黄河远用力往前踩步,委屈又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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