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展宏说完,班里有六七个同学齐齐将目光聚焦于门后边位置。
那是黄河远座位。
街舞小王子得重感冒,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甚至垫个巴掌大小枕头,看起来睡得正香,只留给后面同学个翘着呆毛后脑勺。
那天对答案时候,黄河远好像是说,最后题等于根号六。但是他们没有个人相信。
“这题有人做出来吗?”有人问。
前两节课全是数学,数学老师邢展宏,长得像仙剑奇侠传里邪剑仙,是个英年早秃中年男人。
光头反光,黄河远被刺得不停打哈欠流眼泪,第节就趴下不听。
邢展宏早就和严辉交流过黄河远情况。新来转学生脑回路相当奇葩,正在扮演个学渣,后台硬,不好惹,于是睁只眼闭只眼,由他睡。
邪剑仙头发少,废话却很多,第二节课快下课,才说到最后题。
“最后这道题,是去年江苏高考最后题,做不出来很正常,超纲。”
雷锦龙晃晃手上餐盒,“给黄同学送晚饭。”
严辉欣慰地点点头,和雷锦龙聊几句。
雷锦龙从小被老师表扬到大,但依然孜孜不倦地渴求老师认可和关注,和严辉聊完,心情舒畅,也不对黄河远阴阳怪气。
“黄河远,给你买饭团。吃不吃?”
黄河远抿抿唇,有些不自在,“……吃。多少钱?还给你。”
说。
严辉被气乐,“天才,你知道你语文几分吗?”
“……几分?”
“150满分,你35。”严辉啧啧称奇,“倒数第,满意?”
“还行。”黄河远满脸无敌寂寞,“没有达到零分目标,有点小遗憾。”
“有。”邢展宏点点头。
“哇,谁啊???们班还是22班?”
白云间没有出声,提起黑笔默默将自己写在试题卷上“√6”涂成个圆圆墨点。
邢展宏走下讲台,拍拍黄河远肩膀。
同学们战术后仰:“——
下面片哀嚎。
“啊——江苏省???就算没超纲们也不定能做出来啊……”
“难怪连题目都看不懂!”
“老师,你们出题也出得太狠吧……们才高二,还是祖国花朵呢……”
邢展宏摸摸锃光瓦亮脑瓜,乐呵呵道:“个暑假过去都玩傻吧?出个难让你们清醒下。最后小问就不多说,最后答案是根号六,有余力同学可以自己去挑战。”
雷锦龙要和黄河远搭关系,自然不能收他钱,笑笑,“不用。实在过意不去,你明天请吃中饭好。”
“为什给买晚饭?”黄河远问。
“因为,们住个寝室,也算半个兄弟吧。”雷锦龙笑出脸阳光。
——————
第二天依然是个阴天,黄河远不再发烧,来教室听课打发时间。
严辉:“……”这张嚣张脸真是缺乏社会毒打啊。
确认黄河远没事,试卷也送到,严辉怕再呆下去被这祖宗气出个好歹,刚准备走,雷锦龙推进门。
雷锦龙刚在门口偷听黄河远语文成绩,果然差得令人发指,嫉妒之情稍缓。
“严老师?”雷锦龙故作惊讶,“你怎来?”
“来看某个病号。”严辉笑说,“你这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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