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振华也笑,“你们先去吧,他正闹着呢。不耽误你们时间。”
“他不想上学是不是?”顾海宇好笑地挑挑眉,“叔叔,让劝劝他吧。”
黄振华想不出理由拒绝,硬着头皮带顾海宇去黄河远房间。
黄河远房间乱七八糟,各种手办漫画衣
“啧,你怎不干脆说你是受精卵呢?”黄振华失去耐心,伸手去扒拉被子。
黄河远为不上学,赖得出神入化,灵活躲避老爹扒拉,人在地板上滚,咻声钻进床底下。
“呵,黄振华,你能奈何!”
黄振华抓狂:“就是你这种态度,才非要送你去学校!你也不怕被人笑死,哪有高中生是你这幅德行,嗯?看你从四年级以后就没长大过!”
“长,这和不想去上学没直接关系!”
“嘿嘿,”黄毛笑笑,“本来以为你不来,就买贴纸,万有人喜欢呢?”
黄毛撕下张星星贴纸,庄重地贴在破洞地方。
孔明灯温热涨鼓,越来越轻,像个蹒跚学步胖娃娃,穿过楼与楼之间缝隙,摇摇晃晃地朝着苍茫夜空悬浮而去。
它越飞越远,越来越小,变成尾游向星海尽头鱼,在某个瞬间,它也会成为世人眼中星星。
飞吧,就算坠落是宿命,就算不能成为星星,也用尽全力去飞,至少能在天空留下自己光。穆临星凝望着天,直到再也看不见那盏灯。
个男孩蹲在地上,脑袋对着脑袋,等着灯纸鼓起来。
“穆哥,你有什愿望要写吗?”
穆临星摇头。很小时候他就明白,许愿是没有用,当灾难降临时候,要熬过去要死,没有其他办法。愿望成真对他来说,太奢侈。
“那你替写‘夜,bao富’吧。”黄毛满脸期待。
穆临星沾墨落笔,他手很稳,哪怕无着无落地写,也是端正楷书。
“长个屁。你等着,老子今天非拿扫帚把你捅出来不可!”
黄振华气急败坏地去拿扫把,听到门铃声,凑近监控看,顾海宇斜挎着扁扁书包,正痞里痞气地倚在门口。
黄振华:“……”
黄振华现在就是后悔,他不该利用傻白甜儿子去通关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儿子傻得突破底线,顾海宇小小年纪又心狠手辣。他怕顾海宇把儿子带坏,但是他又得罪不起这位官二代。
打开门,顾海宇先笑笑,“叔叔,来找黄桑起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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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假期总是很短暂,中秋节过,又到黄河远同学去上学日子。
“不想上学。”黄河远裹着被子卷成坨,嘴巴扁,开始耍赖,“黄振华,不要去上学!”
黄振华个头两个大,“祖宗,你几岁,你去幼儿园也没这闹啊!”
“岁半!”黄河远裹着被子滚来滚去,“要待在家里,岁半要有岁半样子。”
写完字,手中灯并没有要飞起来意思。残次品果然是残次品,再怎尝试也不会和其他完整灯样。穆临星心想,它该待在垃圾桶里,就像他样。
“算,扔掉吧。”
“……哦。”黄毛又抓抓头发,突然大叫声,“知道,有办法。”
黄毛掏啊掏,从口袋里掏出叠贴纸。
穆临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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