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七岁到十七岁,十年来他有大半时间在学校度过,但他从来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似乎只有张薄薄毕业照证明他来过。
在二中和老师同学关系不咸不淡,哪怕下个星期妈妈带他退学搬家,也不会有个同学能联系到他。不,甚至不会有人试图联系他,他只是班里可有可无,平平无奇个学生而已。
如果他退学搬家,黄河远会记得他吗?班里同学见到黄河远,会想到白云间这个名字吗?
要不要叛逆次。如果他消失,至少在黄河远通讯录里存在过。
黄河远很快就要走到拐角。
白云间也是头雾水,“你刚才说,个人二维码。”
“呵,”黄河远反应过来,“你以为加你好友是缺你那12块吗?”
他要加好友。白云间更加疑惑,“为什?”
黄河远从他语气里解读出潜台词——为什要加好友,们又不熟。
但是在黄河远心里,他们还挺熟,至少他和白云间说话比其他同学多多。但在白云间心里,他也只是个麻烦普通同学吧。
之后,白云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串钥匙,用上面挂着指甲钳绞断女人脖子上鱼线。
黄河远:“……”
黄河远懂,白云间怕女人再挣扎下去,被鱼线勒死,或者咬到舌头,和他思路完全相反!
黄河远:尴尬。
幸好在黄河远尴尬到裂开之前,警察来,把女人拷上警车。
朴素大爷款运动衣落下,盖在女人身上。
那是白云间外套。黄河远心想,看不出老阴比还挺绅士。
但下秒,黄河远就不这想。白云间单膝压在女人背上,堪称粗,bao地用外套反绑住她手。
黄河远吓跳,“哎,你干嘛?她咬你怎办?”
那女人挣扎力气奇大无比,白云间显得有些吃力,黄河远刚才就领略过这阿姨挠人有多痛,抓块大石头,蹲在白云间旁边随时准备救他。
“黄河远。”他叫声,
哼!黄河远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跺跺脚,“没为什。时兴起而已。”
黄河远扭头就走,他气大发,交叉着手臂,每步都踩得很重,把水泥路踩得哒哒响。
白云间撑着伞站在毛毛雨里,望着黄河远背影。他今天穿件明黄色开衫外套,头顶是大片灰蒙天空,雨雾模糊他背影,看起来像盏黄色,朦朦胧胧灯。
白云间没有认出那是加好友二维码,而不是收款码是有原因。
他从来没加过微信好友,QQ上也只加班级群。
围观群众散去,只剩白云间和黄河远站在河边。
不知道为什,他俩只要站在起,空气中就充满尴尬气氛。
黄河远心里记挂着顾海宇,不知道他在穆临星家怎样,挥挥手,“走。”
“等等。”白云间拿出手机,“还你12元。”
黄河远满心疑问,“为什?”
“你不是生气,”白云间抽空看他眼,“怎还管。”
黄河远哼声。
白云间绑好人,把多余布料塞进她嘴里,不让她出声。
“艹,你到底要干嘛,趁机占她便宜吗?”
白云间抬头看他眼,厚厚刘海挡住他震惊眼神,唯有抽搐嘴角彰显丝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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