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起!”
白云间不置可否,打开手电筒,走在前面,黄河远不肯和他并排走,拉着他书包带,跟在后面,时不时踩他鞋后跟脚。
“如果不是你,那是谁划名字啊?”
“不知道。”
“你
“对。”
白云间:“……”
为早日结束这场闹剧,白云间满心屈辱地抹去脸上泪水,站起来打开桌肚,打乱整理好书和试卷,从最下面抽出黄河远签名。
“在这。”
窗外香樟树影子在墙上映出斑驳倒影,黄河远拿过签名卡,对着窗外光仔细看,他影子也印在墙上,白云间甚至能看见他扑闪直直睫毛。
黑暗中,滴眼泪滴到他脸上。
白云间:“……”
黄河远打得浑身是汗,而且被打得很痛,闻着白云间身上冷酷无情薄荷味,满心酸涩,委屈得无以复加,“你凭什讨厌啊……本来不想送你礼物,就让你看其他人喝奶茶……但是又怕你难过……呜……你有什资格把名字划成那样……早知道不送你……”身上人抽噎几下,“以后你就算来家公司扫地,也不让你来。”
白云间:“……”他在说什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里有“黄河”两字关系,黄河远泪腺连接仿佛是黄河,那眼泪就和下雨样啪嗒啪嗒滴到他脸上,白云间不得不推着他坐起来,这个姿势真很糟糕,因为黄河远就坐在他某个不可描述部位上,要是他坐起来,和搂着黄河远没两样。
远用上“抓奶龙爪手”,他就……不行,太gay,下不手,改成捏黄河远肚皮。总之,两人打得难舍难分,在教室后面空地上滚来滚去。
“白云间!”黄河远蹬腿怒吼,眼前突然黑。
完,被白云间气瞎。这是黄河远第反应。短暂黑暗过后,窗外微光透进来,原来他没瞎,是教室灯灭。
黄河远个激灵,无数鬼片在眼前浮现,颤声道:“怎黑?有鬼?”
“……教学楼熄灯而已。”为防止学生太努力读书,在教学楼流连忘返,不回寝室睡觉,二中教学楼过十点就会熄灯。
风吹进来,白云间脸上泪水蒸发,带来丝凉意。白云间基本不哭,想到那是黄河远眼泪,相当不适地抹抹脸。“快点,要回寝室洗脸。”
黄河远像验证人民币真假那样,看半天,眼泪消失得无影无踪,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哦……是真。你早点拿出来不就完吗?非要和打。”
“被打哭不是你吗?”白云间说。
“放屁,是让着你,要是真打,指不定谁哭。”
白云间戴上眼镜,从书包里找出手电,“走。”
“没划你名字。”白云间靠着强悍腰力和黄河远保持距离。
“……什,什。”黄河远揉揉眼睛,“你拿出来给看。”
白云间:“……”
“既然没划,你就拿出来给看!”
“现在?”
白云间推推黄河远,“起来。寝室快要熄灯。”
黄河远半天没动,死沉死沉地坐在他身上。
结合上次陪这位祖宗去厕所经历,白云间猜测他怕黑又怕鬼,“先起来,包里有手电筒。”
“呜……”
白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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