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她妈妈吗?也许有这个原因吧,同时,他也害怕印证自己猜测。
今天是好时机吗?旦说出口,事情就再也无法挽回,可能从此以后,他就没有妈妈。
“你为什这问?你早上不是去钓鱼吗?!你到底去干什?你说啊!”
诈她下吧。白云间心想,可以说,去做亲子鉴定,或者说,看见警察发布通缉令,她总会露出马脚。
白绣盯着他,满是血丝眼球,bao突,脸皮快速地抖动着,仿佛再压上根稻草就要崩溃。
他以往骑车不急不缓,从店面骑到家要二十分钟,而这次,他只用半时间就骑到饭团店。
“妈?”白云间喘着气进店,店里个顾客也没有,白绣站在店里走来走去,见他进来,抖着声音问,“……怎?”
白云间没说话,而是转身拉下店内卷帘门。
卷帘门隔绝天光,店内顿时只剩下后厨逃生门透进来微弱光芒。
“妈,想,问你个问题。”白云间凝视着白绣布满皱纹脸,推推眼镜,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很小时候,问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吗?你说,是从垃圾桶里捡来。这句话,是真吗?”
白云间脚步顿,猛地扭头看向唐平平。“你什意思?”
唐平平笑笑没说话。
白云间心里涌上阵不好预感,但没有自乱阵脚,快步往前走几十米,确认男人没有跟上来,才往家方向跑。
跑过水泥路,再是小石板,路过排自行车和电动车,他看见辆警车。
白云间猛地停住步子,背过身往外走,同时拿出手机给白绣打电话。
秋风呼呼,拍着门,拍着窗,卷帘门外面车水马龙,热热闹闹;卷帘门内片死寂,母子相对,双方脸色皆晦暗难辨。
不知道第几次,白云间妥协。
“去钓鱼时候,有人和说奇怪话,他问,知不知道自己是谁。”白云间顿顿,“回家,楼下停着辆警车。所以,来找你。妈,你以前干过违法事吗?”
白绣撑着桌面,坐在凳子上,她用力抓着头皮,仿佛个坏掉音频设备,嘴唇快速张合着,吐出含糊声音,“怎办怎办怎办来终于来白秀英完都完怎办……”
“妈,你冷静点……”白云间握
“……当然不是。”白绣焦躁地搓搓手,“你怎会是垃圾桶里捡来。你是妈妈生啊。”
“那,为什和你长得不像?”
“说很多次!”白绣突然叫起来,“因为老胖黑!你是男,是女。们为什会长得像?!你为什又问这个问题?!”
白云间:“……”
每次提起这个话题,白绣就变得焦虑,激进,神经质,白云间本可以继续刺激她,诈她话,但是他从来不这样做。
通话铃音漫长得可怕,声音响得越久,白云间走得越慢,仿佛有个世纪那长,他才听见白绣声音。
“喂?”
“妈!”白云间急切地叫声,“你在哪里?!”
“嗯?在店里。快回家,午饭想吃什?”
“你等。你别回家。”白云间挂掉电话,把鱼竿和水桶扔到边,跨上自行车,往紫玉饭团店面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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