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宇哈哈笑,朝着黄河远脸蛋伸出魔爪,捏面团似搓搓,慈祥地问:“脸颊怎这红?”
“被冻,不然呢。”
“那你和们起挤挤,”顾海宇揪着黄河远,试图把他和白云间按在起,黄河远对着顾海宇鞋就是脚,“滚!”
“哎哟!你可太欠,伤透爸爸心。”顾海宇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鞋。
谁知踩走个顾海宇,半
水房离宿舍楼两百多米,如果要打热水,就要提着热水瓶千里迢迢去水房,排队打完水,大部人会把水壶放在走廊,等晚自修下课再辛辛苦苦提回寝室。
不仅麻烦,黄河远还觉得拎热水壶走路点也不酷,严重损害他逼格。
“走。”黄河远说。
白云间正在刷牙,含着泡沫嗯声。
早上时间很紧张,洗漱完毕,很快就要去做早操。枯黄草坪上结着层白霜,几千个学生鹌鹑似站在寒风中,等早操铃声响起。
j市无秋春,气温降得猝不及防,黄河远被冻傻。他平时不轻易出门,而且家里常年开着中央空调,从来没有如此地直观感受过“被窝之外就是异国他乡”寒冷。
耳边响起震耳欲聋,激情澎湃起床铃《中国功夫》:“卧似张弓,站似棵松……”
激情BGM并没有感染黄河远。他从被窝里伸出半只脚。圆润趾头舒展开,探探周边温度,过几秒立马紧紧蜷起,脑袋和脚咻下缩进被子里,整条人弯成张弓形状——太冷,本王不想起床!
而对面雷锦龙在起床铃响起瞬间就直挺挺地起来,咣当咣当地叠被子,端起脸盆,伴随着“走路阵风,南拳和北腿”音乐冲出寝室。自从他期中考试考第二名,他直是这样状态,起床超积极,仿佛脑子有问题。
等雷锦龙洗完脸,风风火火地冲去学习,黄河远才咬牙从被窝里钻出来,饱含期待地去阳台,入眼是晦暗不明天空——,bao击,又是没有太阳天!他已经十几天没有晒到暖洋洋阳光!
黄河远姗姗来迟,从队伍前面往最后走,路过坨庞然大物。
队伍末端,几个男生挤成团,你趴着,趴着你,白云间双手揣在口袋里,眯着眼睛挺没精神站着,顾海宇正趴在他背后。
黄河远皱起脸来,嫌弃地想,他们好gay啊!伤风败俗!
顾海宇看见他,招呼道:“黄桑,来呀来呀。”
“不要,离远点。”
黄河远去水房洗脸时候遭到三度,bao击,冷水扑面,脸都冻木。
“卧槽,这也太冷。”黄河远闭着眼睛揉搓脸上泡沫,“要退学过冬,这是什日子。”
旁边响起脸盆放到瓷砖水道声音,接着是道淡而轻话,“你没热水瓶吗?”
黄河远睁开眼睛看,果然是白云间。白云间穿着件长袖,正垂着眼皮往牙杯里接水,他垂下眼时候气质更加沉静,与嘈杂水房形成鲜明对比。接好水,白云间弯腰刷牙,脖颈微微仰起,领口下沉,露出半截分明锁骨。
黄河远不留神就看白云间看得太久,洗面奶泡沫掉进眼里,轻微刺痛。他俯身快速搓脸,冲干净泡沫抽两张洗脸巾擦去水珠,才道:“没有。才不要用热水瓶,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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