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难道是……？”顾海哲认真且天真地说，“圣诞老人？”
穆临星：“……”
看来顾海宇并没有告诉他。穆临星看着顾海哲纯净
，不含仇恨眼睛，舔
舔嘴唇说：“
不是圣诞老人。”
“对，圣诞老人明天才会来。”顾海哲兀自点点头，看穆临星摊子。
前面两排是装在红色小礼盒里苹果，后面则是琳琅满目，五颜六色长棒棒糖，有红色圣诞帽和礼物袜子，有绿色圣诞树，白色小雪人，还有喜笑颜开圣诞老人……
“是爸爸！”顾海哲说。
穆临星：“？？？”
“哈哈哈，”顾海哲咧嘴笑起来，“骗你，是老哥啦。哥哥，你刚刚表情好傻啊。”
穆临星：“……”艹，这兄弟俩连欠揍性格都这
像！
“大哥哥，你认识哥？”顾海哲看着穆临星脸，视线着重在他额角胎记上停留
会儿，表情惊讶。
临近放学,在学校里呆天人类幼崽们由老师领头，排着长队出来。
穆临星在学校对面支好摊子,坐在小板凳上，透过拥挤车流，出神地看向校门口。
他上小学时候，车子还没有这多，班主任不会带着小朋友起整整齐齐地排队出来。放学铃声响，憋天小朋友撒开蹄子往校门口跑,有冲向小卖部，有冲向操场，有扑进爸爸妈妈怀里。
夕阳在高楼之间缝隙里落下,耳边熙熙攘攘声音远去,浅白色阳光模糊地散开光线。那光里似乎站着个穿棉衣老人,小朋友背著书包颠颠地跑回去。老奶奶把他书包接过去背着，牵着他小手过马路，她手粗糙而温暖，微微低头，笑着听他说话。小朋友叽叽喳喳，晃着奶奶手，边蹦边说话。“奶奶，今天数学考98分！”“作业就剩点点，在学校做很多……”“奶奶你走快点,小鲤鱼历险记要开始！”“……”
“哥哥。你哭吗？”
顾海哲嘴里念念有词：“袜子给哥，提醒他多洗脚，小雪人送妈妈，妈妈喜欢堆雪人，圣诞老人是，要吃最大块糖。”
顾海哲共拿三只棒棒糖，边掏口袋边问，“哥哥，多少钱？”
“……不用。”穆临星看
穆临星以为他认出他是谁，紧张地冷下脸。这小孩会哭闹起来吗？会让他还他爸爸吗？顾海哲越是沉默，穆临星越是紧张，坐在小凳子上冷着张脸，仿佛下秒就要吃小孩。
顾海哲怯怯地退步，“哥……上次打错人是你吗？”
穆临星：“……”
“对不起，”顾海哲攥著书包带，鼓起勇气说：“哥他……脑子不太聪明。已经教训过他。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找他别找。”
“……”穆临星搓搓脸，“你不知道是谁吗？”
眼前突然出现张小脸,穆临星被吓得往后仰,小凳子翻倒，他屁股坐在地上。
“哎呀！”小朋友也吓跳，捂着嘴巴看穆临星,“哥哥，你没事吧？”
穆临星顾不上屁股痛，见鬼似瞪着眼前小孩。
小孩单眼皮，浓眉毛，哪怕只是个小屁孩，鼻梁也很高。单就长相而言和顾海宇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是模样。
“你……？”穆临星问，“顾海宇是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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