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擦干眼泪,盖好饭盒,豪气干云道:“把草稿纸拿来,本王给你补课。”
白云间觉得黄河远吃完饭应该再睡会儿,委婉拒绝:“谢谢,但就让寒风带走哀愁……”
“别讲骚话,风把你吹去太平洋本王都要把你拽回来!”黄河远抽出张空白草稿纸,拍桌子上,“先考你几个必考化学方程式。”
白云间:“……”
理综三门,化学在黄河远脑子里是最成体系,他甚至不用书,也不用卷子,就能把考点讲个七七八八。
“肥牛泡饭要不要?”白云间问。
“现在有吗?”黄河远迷茫地问,“六点半,食堂早卖完吧。”
白云间:“有。”
居然真有。白云间神乎其技地变出个保温盒。天蓝色,是上次冬至装虾饺那个,只是这次里面装是热气腾腾肥牛泡饭。
米饭吸足汤,泡得很软,但不影响风味。肥牛卷不多,但正因为不多,显得珍贵又好吃。酸菜和辣椒比例正好,酸和辣都不刺激,只是提味。黄河远吃几口,只觉四肢都热起来,再吃几口,酸菜酸似乎都聚集到鼻子,让他有点想哭。
二中实验班竞争压力大,平时再怎不务学业人,到期末都铆足劲复习,想要考出好成绩。毕竟考完试就是寒假,能不能过个愉快年,期末考试成绩至关重要。
然而白云间并没有这种压力。凌云朵给他送钱,送吃,但从不过问白云间学习,估计他考得多差都不会有人骂他。而且白云间比顾海宇还像出家人。考得好,淡泊笑;考砸,释然笑。天天,满脸都写着“没有这种世俗欲望”,唯爱好就是打游戏。但是,他再这打下去,不会打废吧?
突然间,年仅十六岁黄河远体会到当个老父亲是什心情。
“几点?”黄河远问。
“六点半。”白云间关掉游戏,递上温度计,“量量。”
白云间演技在听黄河远讲知识点过程中得到莫大磨砺。
“你懂吗?”黄河远问。
白云间点头,“懂。”
黄河远狐疑:“但是
其实他不喜欢吃食堂酸汤肥牛泡饭,他觉得味道很怪,酸菜有油漆味道,但是这几口下来,只觉酸汤肥牛泡饭再好吃不过。
“白云间……”黄河远只喊出名字,就说不下去,眼泪就像珠子样掉进饭里。
白云间在打绝地求生,耳机里砰砰几声,抬头眼,他仿佛被子弹击中,后背紧,“怎?”
就像黄河远搞不懂白云间在想什,白云间同样无法理解黄河远为什哭,这种不讲逻辑,无法琢磨事让他心跳加速。
黄河远摇摇头,没说话。他知道白云间肯定是放弃复习时间,故意留下来照顾他。他该说什呢,不论是“谢谢”还是“大可不必”,都显得不够诚意。他应该为白云间做点什!
“不用,烧退。”黄河远晃晃脑袋,“不晕。”
白云间坚持:“确认下,数据比感觉准确。”
黄河远哼声,拿过温度计又躺回去。
量通,还有点低烧,但比之前好多。白云间松口气,问道:“饿不饿?”
“饿,想吃方便面。”黄河远说,“等顾海宇回来,向他要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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