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又劝几句,但顾海宇意思很明确,今天非要见到他不可。如果黄河远他们走,顾海宇这个神经病说不定会撬门进来,到时候和他独处更加糟糕。
穆临星这想着,冷着脸打开门。
走廊昏黄灯下站着三人狗,齐齐看着他。黄河远穿着黑色长款羽绒衣,戴着顶香蕉黄堆堆帽,手里提着个巨大塑料袋。白云间牵着条黄色小土狗,他没穿裙子,穿件驼色风衣,变态气质骤减。至于顾海宇……穆临星没细看。
“你在家呀!”黄河远蹦到穆临星面前,说话间喷着白色寒气,“你怎现在才开门?冻死。快让让,要进去吹空调。”
黄河远来过他家,并没有嫌弃他家破。而且这祖宗冻就感冒,感冒就哭,他真是怕黄河远。穆临星微微侧身,让黄河远进房间,顾海宇紧紧跟着黄河远,打算和他无缝衔接走进去,穆临星却抬手搭在门框上阻顾海宇去路,“你有什事吗?”
手机亮两分钟,随即黑屏,门外传来嘟嘟嘟忙音。
“他没接。”
“啊……那你们先回去吧,在这里等着。”
“你要等到什时候?”黄河远问,“陪你起等好。”
“别,等不到不走,就在他家门口睡。”
梦境光怪陆离,支离破碎,穆临星似醒非醒,听见敲门声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可能不在,你就不能让打个电话再来?”门口传来黄河远清亮声音,“大老远拎过来,勒得本王手都痛。”
“打电话就不叫惊喜嘛。黄桑,世间切都是修行,今天你手手痛痛,明天你掰手腕就能赢过白大佬。”
这声音懒洋洋,耳熟又陌生,穆临星呼吸窒。那是……顾海宇?他不是出家吗?他来这里干什?
黄河远:“早赢他啦!”
“们来你家吃烧烤。”顾海宇嬉皮笑脸地说。
“滚,”穆临星长眉不耐烦地扬起,“烧烤没有,屁要不要?”
“知道你家没,们自己带。”顾海宇打量着穆临星,情绪破天荒地稳定,笑说:“小垃圾,你胖。”
穆临星高且瘦,脸上点多余肉也没有,副常年吃不饱饭模样。这个多月来卧床养伤,不是吃就是睡,虽然气色依然不怎样,但总算是不像个“饿殍”。
反观顾海宇,他五官本就硬朗,风餐露宿地捡个月垃圾,轮廓更加凌厉
黄河远震惊:“纳尼,你在逗?!”
“没逗你。马路牙子都能睡,这里还避风呢。对,你们把小黄带回去。”
“汪!”
“顾海宇!”黄河远咆哮透过薄薄门板在空寂房间回荡,“说多少次,不准叫它小黄!”
“别凶嘛,你看把们大黄吓。大佬,给你牵。”
“不可能。”顾海宇说,“他哄你呢。都很难掰赢他。你那宅男小手手怎可能?”
“可恶,白云间,你说,你让没?”
“没让。”道淡淡声音隐约响起,穆临星听出他是总跟在黄河远身边那个爱穿裙子变态。
“得得得,没让。”顾海宇笑,“黄桑,你给穆临星打个电话?”
穆临星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但不管来干嘛,他都不想见到顾海宇,拿过桌上手机,关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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