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朵把窗帘撩开条缝,“云间,你刚才不会就是藏这个吧?”
刷拉,厚重窗帘往两边分开,片金色海洋涌入眼帘——狭窄阳台,摆满向日葵。奶油向日葵,泰迪向日葵,观赏向日葵,各种品类插在玻璃花瓶中,灿烂夺目,极其鲜亮。
“嗯。”白云间说,“别告诉他买这多向日葵。”
“但是……”凌云朵指指窗外,“小黄要是从楼下往上看,就看见啊。”
白云间:“……!”
凌云朵:“……!!!!”他刚刚叫姐???熬出头吗?还是老娘幻听?!
凌云朵打开冰箱,边往里放菜,边反复品味着白云间那声姐,忘记原本要说什。
“厕所在鞋架对面。”白云间对着黄河远笑笑。
黄河远满心莫名其妙,但他实在尿急,顾不得其他,没有多问进厕所。
白云间家厕所非常整洁,黄河远满心疑惑地排空膀胱,出来时白云间诡异紧张状态放松些,“陪你下去吗?”
白云间拿出钥匙开门,黄河远准备出其不意地顶开门闯进去。白云间看出他心思,威胁黄河远道,“你要是闯进来,就拉着你出去裸奔。”
黄河远脸皮抽,“……算你狠。”
时间是相对,憋尿等待白云间开门时间显得尤其漫长,黄河远用力拍门,“你干嘛呢?多少年过去,孩子都生出来啦!”
“谁生孩子?”身后传来道温凉声音。
黄河远转身,凌云朵正提着菜站在他身后,看看门,又看看他,“云间不在吗?”
有点不好意思,“奶茶喝多,想征用你家厕所。”
白云间:“……”
见白云间有些犹豫,黄河远撅起嘴巴,“你不至于那小气吧,就上个厕所而已。又不会嫌弃你家小。”
“不是。家很乱,你能在门口等下吗?”
有时候黄河远怀疑白云间是没有羞耻心,脸皮厚得像千层饼,此举实在超出他意料。不就是家里乱吗?能比得上他穿jk骑着自行车到处晃悠?
阳台栏杆是镂空,也就是说,可以从栏杆缝隙看见阳台摆什。
白云间望楼下望,黄河远正蹦跳地往外走,时不时来个触电似街舞动作。幸好他没有好奇,白云间想。
然而,黄河远没有好
“不用陪,没那娇气。”
白云间:“你明天还出来做作业吗?”
黄河远皱眉道:“明天要去英语冬令营,去五天。你少打游戏多看书,知道吗?”
“好。”白云间点头,“你到家告诉。”
“知道啦!”黄河远挥挥手,哼着轻快调子下楼,白云间关上门,松口气。
黄河远说:“……他偶像包袱太重,在整理房间呢。”
“嗯?”凌云朵拿钥匙开门,“家里不乱呀。”
门推开,屋里亮着灯,白云间正站在阳台前,看似淡定地拉上窗帘最后点缝。
凌云朵扫视圈,“咦,云间,你把……”
“姐。”白云间打断她,“你先把菜放厨房去吧。”
黄河远站在白云间门口,锲而不舍地问:“你让看眼到底有多乱,就看眼。”
“不行。”
“你内裤不洗,扔满沙发?”黄河远猜测。
白云间:“……”
“你家满地外卖盒,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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