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火辣辣地疼,脖子奇痒无比,雷锦龙伸手去挠,指尖越挠越湿,低头看,血和皮屑堆积在指甲缝,脖子又痛又痒,血顺着皮肤流进衣服里。为什他没有和黄河远起摔下去。如果他摔死,妈妈会哭吗?会后悔吗?
噔噔噔。
从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他看见白云间背着黄河远步步踏上来,黄河远也看见他,拍拍白云间肩膀,示意他放下他。
“哈,你居然没死。”雷锦龙木然地看着他。
黄河远站稳,不屑地撇撇嘴,“就你?哼,你坟头长草都不会死!”
走廊上,雷锦龙他妈抓着他衣服急切地问,“你告诉,黄河远平时有没有欺负你?”
雷锦龙:“……”
“啪!”
巴掌迎面而来,雷锦龙被打歪头,耳朵嗡嗡作响,他妈声音像从遥远水里传过来,“说话啊你!哑巴吗?”
雷锦龙:“……”
“好好好,来,背你,慢点儿啊。”孙秘书蹲下来。
“来吧。”白云间说,“背得动。”
孙秘书:“不用不用,你小孩,别伤着腰。”
黄河远突然想到,孙秘书五十多岁,还得腰间盘突出,要是因为背他闪腰就糟。
“不用你们背,本王自己蹦!”黄河远说着搭上白云间肩膀,翘着腿DuangDuang地蹦起来。
眼睛越害怕。”
黄河远便从指缝里往外看,白云间放得很慢,点也不痛,反倒是冰块敷在火辣辣肿块上,带来阵阵清凉。
黄河远满意点头,“卧槽,舒服。”
过几分钟,白云间问:“还痛吗?”
“不怎痛。”黄河远兴奋地比划着,“白云间,当时身法太绝,回去查监控时候你定要仔细观摩,要是换个人,就算没有半身不遂也脑震荡。只有本王,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才崴下脚!”
“……黄河远,恨你。”雷锦龙看着他,又转而看向走廊那边快步过来父母,声嘶力竭地喊:“恨你!!!恨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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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着,等会儿黄河远来,你先向他首歉,好好首歉!该死,你和他打架,怎不和他起摔下去?现在他爸要告们,们哪折腾得起?!”
“……不首歉,没错。”雷锦龙恍惚地说,“错是他,错是他,他就不该出现在面前。”
“啪!”又是巴掌,他妈气急败坏地说,“那你说啊,你为什推他!”
雷锦龙:“……”
他爸听见动静,生拉硬扯地把女人带走,“锦龙,你在这里等下,劝劝你妈。”
白云间虚虚扶着他腰,“你蹦几下,就让背你。”
“……才不要你背。”
“那楼梯你也自己蹦上去吗?”黄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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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为什推他?”
白云间嗯声,低头看地板,有些郁闷:“等回学校以后,不会让你和雷锦龙单独呆在起。”
“这次是意外!”黄河远觉得没面子,“下次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白云间沉声说:“也起打。”
孙秘书结完账,上来接黄河远,“小远,你爸让你先回学校和那个同学当面对质。不过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你爸有办法。”
“去,”黄河远气得牙痒痒,“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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