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正欲合上桌盖,眼神忽地顿。桌盖内里有磨损痕迹,好像是用砂纸磨过。他记得很清楚,上学期他桌盖并不是这样。
黄河远转过去问:“俞飞,你知道谁替整理过桌子吗?”
“白大佬吧,”俞飞说,“有时候晚自习他会在你位置上坐着。”
“那他用砂纸磨桌盖里面吗?”黄河远奇怪地问。
“嗯……”俞飞放轻声音,“大吊,课代表事,其实大家都相信你。但是有些傻逼,偷偷来你课桌上乱写乱画,
“让他别站在教室门口,影响教学工作,”陈思柯说,“其他时间管不着。”
黄河远:“……你同意?”
“不同意有什办法?”陈思柯看着黄河远,目光柔和些,“看来在家养得不错,胖。”
黄河远:“……”
陈思柯叹口气,“回来就好,也不知道你们严老师什时候才能回来。把年纪,实在不想再当班主任。”
“这……不太可能吧。”胡子叔憨憨笑,“而且叔也不喜欢读书。”
“知道,所以是在讽刺黄振华!”黄河远扶额,“你回去吧,等下打电话给爸,告诉他别乱搞。”
“你爸没乱搞,他和校领导打过招呼,现在是二中临时保安,等下还要去巡逻呢。”
黄河远:“……”是,这就是黄振华风格,drama强势又让人挑不出错来。
“咄咄咄咄……”陈思柯今天穿件孔雀蓝旗袍,踩着高跟鞋气势凌人。胡子叔从小学习就不好,最怕老师,胡子抽,躲到黄河远身后,小小声说:“你老师,好吓人……”
怎壮?”
白云间往黄河远身前挡挡,“不是她。”
黄河远走近,人影恰好回头,是个胡子拉渣壮汉,穿着保安服,看见黄河远眼睛亮。
“胡子叔?你怎在这?”黄河远诧异出声。
“小远,”壮汉憨憨笑,“你爸让来保护你。”
严辉头发是少点,但似乎只有四十几岁,已经过去两个月,他怎还没回来?
“他出院吗?”黄河远担忧地问,“怎样?”
陈思柯欲言又止,垮着脸道:“你不用管,自己注意点就行。”
黄河远头雾水地进教室,两个多月没来,他桌肚里面堆满零食,试卷和些信。
东西被人整理过,信堆成叠放在角落里,黄河远粗略地翻翻,多是些好话。比如相信他啦,比如想他啦……
叔,你怂成这样怎保护本王啊!!!黄河远在心里咆哮句,硬着头皮看向陈思柯,无比想念严辉。
“黄河远,”陈思柯垮起张批脸,“排场挺大。”
黄河远:“……等下就让他走。”
“你爸安排?”
“嗯。”
黄河远:“……”这汉子是个退伍兵,在老爹公司干三四年保安,平时最喜欢用胡子扎他脸,所以黄河远叫他胡子叔。
透过汉子宽阔肩膀,陈思柯正站在讲台上,脸灭绝地看着他。
“白云间,你先进去。”黄河远说完,拉着胡子叔走到僻静处,个头两个大,“叔,爸让你站教室门口保护?”
胡子叔嘿嘿笑,“不是,你爸让贴身保护你。上厕所也跟着。”
“马杀卡……!”黄河远震惊,“他怎不干脆给你办个转学手续,来班读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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