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正蹲在阳台上,把向日葵和玫瑰花插到花瓶里去,听见开门声音,抬头看,慌忙闭上眼睛。
白云间短袖又长又宽松,堪堪遮住内裤,空荡衣摆下,两条修长笔直腿在眼前晃来晃去。他拿毛巾擦着头发,路过他把脸盆放到阳台,带起阵薄荷味香风。
经过长达半年宿舍生活,黄河远已经看过太多男人裸奔,白云间好歹穿上衣,大多数男生都是穿个裤衩子就到处乱走。要是别人,黄河远才不管,但是他见不得白云间光着腿在他眼前乱走。
“白云间,把裤子穿上!”黄河远吼完,目不斜视,专注插花,忽听白云间在里面叫他声,“远哥。”
黄河远应声,“干嘛?”
黄河远欲言又止。他想问白云间,如果你不喜欢女生,难道你是同性恋吗?然而他问不出口,毕竟十分钟前,他刚刚问白云间他是不是偷偷打雌性激素。
人不能在十分钟内连续问两个傻问题吧。黄河远沉默地跟在白云间身后爬楼梯,到寝室,白云间端着脸盆准备去洗澡,临走之前问他:“远哥,起洗澡吗?”
“不洗。”黄河远果断拒绝,“等会儿还得回操场,出身汗。”
“嗯。”
整个澡堂只有白云间人,他脱衣服,站在沐浴头下冲水。
讨厌同性恋……?黄河远没想到话题会跳到这里,反问道:“为什突然这问?”
“听见你说,替拒绝切老公。”白云间说,“而且你总是强调自己是直男。”
黄河远:“……”
在辍学后很长段时间内,他都会将同性恋和恋童癖等同在起,男同性恋很饥渴,甚至会对小男孩下手。随着网上冲浪时间增加,他逐渐意识到男同并不定恋童,怀着好奇在百度上搜搜,艾滋,屎味滥交,骗婚等等切信息铺天盖地,他光是看两个男人躺起图片就吐得吃不下饭。
理智告诉他,并不是所有同性恋都这坏,但他就是没有办法客观地看待gay,每个gay都会让他想起那个体育老师脸。
“……”
白云间踩着拖鞋走到阳台,柔软松弛长裤盖住脚踝,他慢慢蹲下来,戳戳向日葵花盘,闷闷地说:“不舒服。”
黄河远
水柱浇头,白云间回想起黄河远对同性恋厌恶态度,后知后觉地觉得不舒服。
他负面情绪总来得比别人慢,而且他需要仔细分析,才能明白那是什情绪。
是郁闷吗?为什黄河远讨厌同性恋会让他郁闷,难道他真是同性恋?
但是,他只想和黄河远贴贴,对其他男人并不感兴趣。这算是同性恋吗?
脚下小黄鸭防滑垫金黄明媚,看得白云间胸口发闷,他关掉水龙头,草草擦擦,穿上短袖回去。
那段经历恶心又丢脸,黄河远不想告诉白云间,只理直气壮地说:“没有为什,就像讨厌姜味道样。”
白云间看着黄河远脸,他皱着眉毛,脸上厌恶很明显。
这在白云间意料之中,他笑笑没说话。
“不对啊……”黄河远联想到上次白云间说他不定和女孩子结婚言论,立马收敛神色,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喜欢别人喊你老婆或者老公吧?”
“怎会,”白云间哑然失笑,“都是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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