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午后,白云间终于忍不住,他穿衣柜里最漂亮裙子,开玩笑似问黄河远,“远哥,你不是说,就算是gay,你也不会讨厌吗?”
黄河远耳朵下红,磕磕巴巴地说句,“没有讨厌你!”
“但是你不怎理。”白云间平淡地说,“有点难过
“哪有那快。”黄河远撅撅唇,“个人在寝室无聊死,你都不知道发条微信问候。”
“手机没带。”白云间笑着把外卖盒放他桌上,“远哥消消气,买你爱吃土豆水饺。”
“哼。”黄河远下午虽然什都没干,但激烈内心斗争比学习还耗费心力,热腾腾土豆猪肉饺下肚,顿时心也通,气也顺,扭头向白云间道谢,却见他把两条长腿翘在桌子上,正往腿上抹花露水。
他小腿红片,至少有五六个蚊子包。
黄河远“谢谢”艰涩地卡在喉咙,怎也说不出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云间皮肤比较白嫩而且还没有腿毛护体,他特别招蚊子。食堂负1层不通风,蚊子多,偏偏土豆水饺就在负1楼,每次去买都要排十几分钟队。
突然闪过个念头——要是白云间能像以前那低调就好,只有他个人知道白云间真正模样。如果是那样,他就不会有那多野生老公或者野生老婆。
这个念头就像鲸鱼跃出海面,仅仅几秒就在脑海翻出滔天巨浪,又像恐怖片里倏忽闪过鬼影,让他在寂静无声寝室惊出身冷汗。
他疯吗?黄河远深吸口气,关掉白云间照片并锁屏,好会儿才重新平静下来。
在过去17年里,他从来没产生过这样情绪。他情绪向来简单明,看见喜欢人开心,看见讨厌人恶心。当然,会有阴暗想法,但都是合理,谁叫他们讨厌呢,本王才是对!
问题就在于,他不讨厌白云间,昨天还写费尽周折给他写广播稿,鼓励他不要害怕别人关注,结果今天倒好,他居然开始希望白云间不要继续耀眼下去。
……在白云间忍着蚊子去给他买水饺时候,他却在寝室偷偷嫉妒他。黄河远满心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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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黄河远蛋疼后,白云间发现黄河远对他态度起微妙变化。
吃早饭时候,黄河远不再对着他眉飞色舞地谈天说地,他越来越沉默,时常对着他手发呆。
课间也不主动找他起去上厕所或者去水房倒水喝。虽然他找黄河远话,黄河远还是会陪他,但是态度极其僵硬不适,好像切又回到黄河远刚转过来时,为避嫌,刻意回避他态度。
太虚伪!难道嫉妒他?黄河远抓抓头发,那他不就变得和雷锦龙样吗?!
“可恶,本王不能成为雷锦龙那样人!”黄河远捶几下床板,下床刷题。白云间是他朋友,就算他现在是第名,也不是从他那里抢来,是靠实力挣来,他也应该靠实力挣回去!
黄河远刷半张试卷,白云间回来。他穿着柔软白色短袖,黑色运动裤衩,手里拎着个外卖盒。
黄河远看见白云间瞬间,爆炸开心,但又马上心虚,“你回来啊,怎样?”
“金铜,”白云间走过来,微笑问:“蛋蛋好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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