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帽子呢?”司机问,“刚刚不还在吗?”
黄河远摸摸脑袋,似乎才想起刚才发生什,他拉下副驾驶镜子,摸着嘴唇照照。
唇角什痕迹也没有,好像刚才吻是梦中蜻蜓点水。
司机吓坏。黄河远只是进去二十分
够,真矫情啊……白云间自嘲笑,拿出钥匙打开门,关门之前又往楼梯下看眼,才彻底关上门。
扇门隔绝所有。
白云间低头看着手中棒球帽,低下头,用力闻闻——是新帽子,没有黄河远洗发水味道,什也没有。他把帽子挂到衣帽架上,用力扯下假发,边走边把裙子脱下来,丝不挂地进浴室,跨进浴缸。热水往上弥漫,哗啦啦地响。
氤氲白气中,白云间抬起手盖住脸,仿佛变成尊水中雕像。半晌,他吸吸鼻子。
——————
“……你喜欢?”黄河远急促地呼吸着,“你上次不是说……不喜欢……”
“骗你。”白云间再也没有力气和黄河远说话。他悲哀地想,小学是个变态体育老师,到高中是他这个变态男同性恋,黄河远怎那倒霉。
他还会再次退学吗?
“对不起。”白云间说,“你不会再见到。别退学,他们都很喜欢你。”
白云间决绝转身,扶着楼梯往上爬,黄河远低头看水泥地,不知道在想什。
鼻尖,冰冰凉凉。与之相对是,片柔软炙热唇印上嘴角。
秒。白云间在心里默数下。他初吻是,哪怕他以后有女朋友,他初吻也依然是。
二秒。他还没有推开?还来得及咬下。
三秒。白云间心里阵恶心。他意识到,他这种行为和那个猥亵黄河远体育老师没有本质区别。
白云间松开黄河远。
黄河远魂不守舍地打开车门,呆呆地看着车前窗。
“小远,安全带。”司机提醒他。
“哦……”黄河远迟钝地扣上安全带,继续看着前面发呆。
“去哪里啊?”
“……去找爸。”
出租车司机举拍四顾心茫然。他腔热血地来见义勇为,满脸卧槽地看出不知道是吵架还是表白还是分手大戏,而且他现在也分不清那个“美女”是男是女。
他唯能确定是,这俩是铁板钉钉情侣。见义勇为是很刺激,但这世界见义勇为自然是越少越好。司机举着拍子甩甩,满足跑去开出租赚钱。
白云间爬到楼,站在楼梯拐角往下看。黄河远没有上来,但也没有走,依然直愣愣地站着。
他爬到二楼,黄河远身影不见。白云间怀着某种侥幸心理,趴在楼梯扶手上等,希望能在楼梯拐角看见黄河远身影。
等几分钟,什也没有,甚至没有听见脚步声。
黄河远瞪着白云间,他脸上还残留着未干泪痕,但已经完全哭不出来。口红在白云间唇角鲜艳地晕开,但是他嘴唇真正颜色却是片毫无血色惨白。白云间长着微笑唇,看着他时候,唇角总是勾着,可是现在却在抖。
黄河远愣愣地抬手,指尖触及刚才被白云间吻过地方,滚烫。
“你明白吗?”白云间问。
黄河远:“……”
白云间想,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会装傻,但黄河远不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